“是王爷同你们说的?我要走?”端木栩清问。
她明明只说了要想想。
林杨道:“小松子说的。”
“王爷没说,但很生气,定是觉得自己养了个白眼狼!”泽洋阴阳怪气道。
给端木栩清气得不轻:“对,我要走,我的家人都不在京城了,我留在这里做什么?”
“你……”泽洋生气,无言以对。
林杨盯着他看了几息:“端木栩清,是我们对你不够好吗?小松子六岁跟随王爷,我们几个在王爷十二岁的时候追随他,尹先生五年时间才获得王爷的信任和我们的认可,唯有你,仅仅两个月,能与我们称兄道弟,在主子面前不分尊卑,还敢一个人坐王爷的亲王座驾,王爷对你是如此的宽容,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莫名的,端木栩清眼眶发热。
是啊,来到这里,除了血脉牵绊的家人,对她最好的便是靖王府的人。
可是背负一个天大的秘密,跟愿意交心给她的人相处,是件多么为难的事?
端木栩清深吸一口气:“我不想为奴为婢。”
“你何时为奴为婢了?主子有喊你签卖身契吗?”泽洋吼道。
端木栩清被他吼得想哭,‘噌’的一下站起来:“对,我就是不知好歹,就是忘恩负义,我对你们好只是想你们帮我救家人而已,现在家人平安了,我自然是要跟他们一起的。”
眼中的湿意涌上,端木栩清忍不了了,使劲将两人往外推:“走,你们走,我不想看到你们靖王府的人。”
知道他不会武功,泽洋林杨也不敢对他用力,三两下还就真被他推出屋子,房门‘嘭’的一声关上。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眼中全是气愤,大家将他当兄弟,他呢?只将他们当做利用的工具。
“端木栩清,后会无期!”泽洋一字一句的道。
很快,院子里的脚步声消失。
端木栩清用袖子胡乱抹了一把脸,睁大眼睛,不让眼泪再流出来一滴,没关系,我不难过,一点儿也不难过,就是心里空空的,有点儿漏风,还是寒冬里那种呼呼的北风。
东卫营的营帐之中,铭扬一脸冷色:“王爷,不能让端木栩清走。”
他主子的眼比他更冷,脸色却是淡然的,翻了一页书:“要走便走,一个奴仆,还要本王留他不成?”
“他是端木鸿瀚当街送给王爷的,此人医术了得,厨艺精湛,主子身边需要这样的人才。”铭扬道。
“人在王府,心不在,留他何用?”
铭扬被问住,片刻后开口:“待明日就让他签了卖身契。”
他心中跟泽洋等人一样的愤怒,大家对端木栩清那样好,主子对他那样宽容,他为何还要过河拆桥?
焰阳的命是端木栩清救回来的,不希望他惹了主子不快,也不想他与其他兄弟离了心:“王爷,焰阳想回城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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