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看了他一眼，没问是要去哪里：“嗯。”
铭扬还想说什么，被靖王打断：“去让小松子泡杯茶来。”
营帐之中安静下来，龙靖修何尝不知道，端木栩清去与留，生与死，不过是他一句话的事。
但因为心底那个秘密，每次见他，心中都有种怪异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他既讨厌又喜欢，矛盾得很。
端木栩清整日在他眼前晃来晃去，晃得多了，夜里做梦都是他。
偏偏那小东西医术超群，让他又舍不得弄死，那干脆放了他吧，滚得远远儿的，眼不见心不烦。
焰阳策马都要到门口，又折了回去：“小松子，走，跟我回城一趟。”
小松子正在给主子沏茶：“去干什么？”
“去找端木栩清。”
小松子的手一顿：“找他作甚？”
“让他留在王府。”
“林杨和泽洋不是已经去了吗？若是他愿留，肯定就不走了，若是不愿……狼心狗肺的东西，哼，要去你自己去，我不去。”
“你……”焰阳没辙：“那你伺候主子，我回城去了。”
看着焰阳离开，小松子抡起拳头在空气中挥了几下：那不知好歹的东西若是不听劝，你就揍他。
端木栩清一开始，真的还下不了决定，可现在她想好了，反正人已经得罪了，反正京城是不能久留的，那就快刀斩乱麻，山高水远，有缘再见吧！
其实想想，待在龙靖修身边还真算得上是高危职业，各种谋害啊，暗杀啊，只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大家都好好的。
别的她也给不了，那就多准备些行走江湖的药片儿药丸。
焰阳来的时候，她正好用积分兑换了许多，换好了包装贴上标签：“焰阳，你也来啦，来的正好……”
“为何要离开王爷？”焰阳见他第一句话，就是直击灵魂的拷问。
为何？哪有那么多为何？总结一句话就是：“天下无不散的宴席。”
“端木栩清，你清醒一点，是，跟着去北疆是能够一家团圆，可好男儿如何能永远活在家族的庇佑之下？唯有跟着王爷，才能建功立业。你莫要看我与铭扬等人在王府都只是侍卫，到了军营，我们都是正六品的校尉，小松子没有官职，但王爷给他的赏赐，是普通人几辈子都花不完的富贵。”
端木栩清低着头：“我又没有想过建功立业。”
焰阳一滞，深吸一口气：“朝中太子之位一直未定，大皇子腿脚不便，二皇子生母刚惹了陛下厌弃，四皇子五皇子资质平平，我们主子夺得大位的可能性极高，若是真有那一天，你作为跟着主子一路走来的人，是何等的风光？主子人品贵重，对待下属更是和善，岂会亏待你不成？”
端木栩清抬头看他，想说端王腿不是残疾，可想想自己都要走了，还扯那么多是非出来干什么？
还有，正是你家王爷人品贵重，待人和善，位高权重，颜值爆表，我才不能留下，要不然，等你主子荣登大位后宫佳丽三千的时候，我就会化身柠檬精，一把毒药带所有人同归于尽，比陆才人还恐怖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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