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知果的这件事,她知道了一个道理,那便是出去了身上一定得有钱,没钱可是寸步难行。

当初若不是那件新衣,她们怕是早就要狠挨一阵饿呢,新衣哪里来的,自然是钱买来的。

只是挣钱哪有那么容易,就方家这么一家子的人,若是有挣钱的好法子,早就不会过得这样苦哈哈了,她如今什么都没有,如何挣钱,除非也上山打猎。

就算是打猎,那也得避着家里,看样子到时候还是要找师兄才行。

傍晚回到家,张氏又数落了她一顿,“让你上山砍一担柴,你一去就是半日,全家人都在剥玉米,就你跑出去躲懒,真是只长一张嘴。”

“娘,您别总是说她,她跟咱们又不一样,能把柴好好的砍回来已经是不错了,家里这么多人呢,又不缺她一双手。”

黄氏见自己相公替傻子说话她便心气不顺,“娘不过说她两句你就不乐意了,家里人人都一样,又没有短她一口,这粮食总不能白喂吧,不得给家里干活,谁还不是从早忙到晚,偏她金贵些。”

“你怎么胡搅蛮缠呢,晚秋她不是去砍柴了吗?”

“我胡搅蛮缠。”

黄氏气得把手上的玉米往簸箕里面一扔,“方问山,我都不稀罕说你,你心里那点九九你当我不知,人都死了,你是没地儿惦记没法对人好了便转移到了人闺女身上是不是?”

方问山被黄氏这话说得面红耳赤,他也是个有血性的汉子,气愤不过便一巴掌扇了过去,“你给我闭嘴。”

黄氏捂着脸愣了半晌,随即一声嚎啕就对着方文山挠了过去,没一会儿就把方问山脸上挠出了血印子,众人忙上前去拉架。

方草在一旁吓得哭了起来。

她走到晚秋身边,一把将她推倒在地,“都是你,要不是你,我爹不会打我娘,都怪你。”

晚秋心里也是一阵震惊,怎么她三叔曾经对她娘有过非分之想?她居然一点都不知道,她在脑子里搜了搜,从前的相处都极其正常,没有什么猫腻啊。

张氏看着小儿子脸上的伤,对着黄氏就是两巴掌。

“你个婆娘是发了什么疯,好端端的人被你挠成这样,我们还在跟前呢。”

黄氏此刻也被打得气血上涌,泪花子哗哗的往外冒,“娘,是她先打的我您是没看到吗?”

“你若是不说那混账话他会打你?你也不想想你自己都说了些啥,搁谁身上能忍。”

“老三媳妇,你今日是太过分了些,平日胡咧咧就算了,这孩子都在跟前,你张嘴就来,你这打挨得该。”

见方仲明发话居然不是给她主持公道而是数落她,黄氏的委屈一下子就到了极点。

“你们好啊,都偏心着自己的儿子,把媳妇不当人,即如此,我便再也不在这个家待了。”说着便要冲回房收拾行李,只是没走动两步便被方草跟方德抱住了腿。

“娘,您别走,您走了我们怎么办?”

“娘,您不喜欢傻子,以后我看到她便让她走,不让她到您跟前,娘,您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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