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才一进院门便听到二女儿如此恶毒的话,他扫了一圈廊檐下几人,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朱煜抬眸看去,就见一脸风霜的镇国公身姿挺拔,款步朝他们走来。
几年不见,镇国公似乎又老了许多,两鬓的白发又多了许多,只是那双眼睛仍是炯炯有神。
方氏母女二人看到镇国公后,身子齐齐一个战栗,方氏的脸更是唰一下就白了:“国,国公爷,您,您怎么来了?”
镇国公淡淡地扫了一眼脸色实在不怎么好看的方氏母女二人:“怎么,这国公府的后院,我来不得了吗!”
镇国公是真正在战场上杀伐过的人,他只这么淡淡看一眼,身上那股子势气便倾泻而出。
逼得方氏后退一步,白着一张脸结结巴巴道:“不,不是这个意思……”
朱煜屈膝朝镇国公别扭地行了一礼,七分撒娇,三分委屈,还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爹爹……”说着眼圈就红了。
若是这个时候,陆晓芸在这里,看到朱煜今天这番表演怕是要惊为天人。
镇国公眼神淡淡地看了眼陆锦觅,扫眼看向大女儿,见她此刻满脸泪痕,一副受了大委屈的模样,放缓了声音道:“你来说,发生了何事?”
朱煜委屈地吧嗒吧嗒掉眼泪,肩膀一抽一抽,像极了一个在外面受了极大委屈乍看到家长来给他撑腰的小娇女,哪里说得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爹……我,我,爹……她,她们……”
揪着陆玉成的衣袖,将他的衣服弄得一团褶皱。
陆玉成心疼不已,抽出帕子给朱煜擦眼泪:“好了,好了,哥哥和爹爹都在这里,知道你受委屈了,不哭啊,不哭了,乖。”
镇国公看大女儿这副样子,心里也不好受,这孩子从小便没了亲娘,十八年来,他和阿成镇守南疆,只每三年才回盛京城半个月,对她关心的实在甚少。
他知道方氏不会对她这么好,可他身为武将,守卫大周边疆安宁是他的本分。
他也没有办法。
镇国公指着陆锦觅身后的小婢女:“你来说。”
那小婢女吓得身子一颤,噗通跪地:“国,国公爷,奴婢,奴婢……”
“照实说!”镇国公脸一板,一股威压便朝小婢女袭来。
那婢女瑟缩着身子,偷偷抬眼看向陆锦觅。
陆锦觅警告地看了她一眼,意思很明显,她胆敢说了不该说的话,等到父兄离开,必让她生不如死。
婢女咬了咬牙,颤抖着身子,磕磕绊绊挑挑拣拣地说了几句后,再也不敢说了。
她实在太清楚,在这个府里,得罪谁也绝不能得罪夫人和二小姐。否则,半个月后,镇国公和世子爷一走,她这个当下人死得连渣都不会剩。
等再过三年,镇国公和世子爷回来,记不记得还有她这个婢女都两说。
只要她说得模糊一些,镇国公和世子爷就算要质问,她也可以说自己刚才被吓着了,记不清了,便能搪塞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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