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盈风听了叹了一口气,曾经觉得李侧福晋的大格格有福,有这么好的夫婿。如今觉得李侧福晋的大格格也福薄,年纪轻轻难产去世,让李侧福晋白发人送黑发人。

李静言拆开书信,看罢,竟留下泪来。

“姐姐这是怎么了。”吕盈风慌慌张张地拿着帕子为李静言擦掉脸颊上的晶莹。她不敢说大好的日子别哭这样的话,因为她知道李静言想起了怀恪格格。

李静言哽咽道:“今年是怀恪难产走了的第三年了,怀恪的夫婿星德为她守了三年。前些日子我劝他看开些,他膝下无子,还是应该再频娶新妇。可星德来信,说谢我的好意,但他难忘怀恪,今生不愿再娶,请我成全。星德这般,怀恪在下面儿又,又怎能安心啊。”

吕盈风听完也喟叹道:“星德额驸如此长情,莫说姐姐,就是我这个外人也感慨万千。姐姐是为了星德额驸着想,星德额驸必定明白姐姐的苦心。”

吕盈风好不容易把李静言哄好了,夜里等李静言睡下,吕盈风睁着眼睛看着床顶帷幔心里越想越气,人比人气死人,她们的夫君雍亲王跟人家怀恪格格的星德额驸一比是个什么玩意啊!

吕盈风不是没听府里的老人儿嚼过舌头,乌拉那拉宜修本来该是嫡福晋,是在人家孕期,王爷看上了人家姐姐,立了人家姐姐为嫡福晋,还毁了人家姐姐原本的婚约,让人家原来的夫婿在京城好生没脸。

这也就算了,爱新觉罗氏多出情种,一见钟情,也有情可原。可是宜修的姐姐当了嫡福晋没几年就怀孕难产,他心上人一死,他嘴上伤心,后面妾室可是一个一个地进门。四爷可真是假深情真多情!

前段时间听芳若说,她吕盈风进门那天还是嫡福晋柔则的忌日,到底怎么说也该怀念一下亡妻吧!可那天王爷不还是照样迫不及待地在她这儿过夜了吗?她还在那夜一下就中怀上了绾君。

她吕盈风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嫁了这么虚伪的男人啊?

“呸!”吕盈风想到这儿,被四爷恶心到了,不禁呸了一声。

“吕格格可是要喝水?”潮汐习武,听觉灵敏,一个“呸”字便立刻醒了,隔着床帘睡眼惺忪地问。

这可把吕盈风吓了一跳,幸好没骂别的话,吕盈风尴尬道:“啊,没事,梦话,你快睡吧啊。”

祸从口出,祸从口出啊!

好在自己没有说什么能掉脑袋的蠢话!

今日因为年侧福晋让齐和居二人好好养病的吩咐,齐和居没有像其他院儿守岁,现如今除了吕盈风在心里骂人,其他人都渐次进入了梦乡......

直到第二日一早,才听别的院的奴才说,弘历身边的谭嬷嬷死了,死前喝的是年侧福晋赏的屠苏酒。

年侧福晋听到消息,忍不住咒骂道:“一个贱奴,死了就死了,大年初一,好生晦气!还不赶紧处理了!别让王爷知道!”

颂芝紧张地看着年侧福晋的脸色,还是开口提醒道:“如今王爷和嫡福晋还没回府。这是主儿第一次管家,事情虽小,但若不仔细查查,怕被嫡福晋拿此事做文章,说您管家无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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