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儿内排队的过程中秦町明显有些撑不住,虽然空调很足但毕竟是大夏天,他却冷得直发抖。从嫆嫆赶忙将他搂住,试图给他点温暖,抽空给秦士朗打了电话,带着他又马不停蹄地看医生、缴费、做一系列检查,医生看过看了所有的检查结果后,结合他高烧、腹痛和呕吐的情况,直接开了住院单。
“这么严重吗?”从嫆嫆一边庆幸来了医院,一边想该怎么和秦士朗交代。这孩子才送到她手上几天,已经出了两次事,这次干脆直接住院了!想到这她便有些迁怒钟朝朝。
医生看了从嫆嫆一眼,说:“这病和阑尾炎有点类似,原本是青少年期常见病,但患者已经烧到39.8度,还伴有严重腹痛和呕吐,还是建议住院治疗。而且也需要进一步检查看是否有化脓和积液。”
从嫆嫆连连点头,而后又问:“那这病与孩子今天上午挨打有没有关系?”
“难说,但也不排除在受到强烈外部撞击后加重的可能。”
从嫆嫆愤恨地闭上了眼睛,很快又睁开,见秦町状态越来越不好,根据医生的建议先给他输上液,又跑去住院处办手续。刚抽完号,秦士朗赶到了,她将号码单和住院证塞进他手里,抛下一句“我去输液室陪秦町,一会再详细跟你说”飞奔而去。
秦町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一边输着液一边被推进了病房。秦士朗办完住院手续又去了护士站,从嫆嫆半步不敢离开,盯着秦町眼睛都不敢眨,直到他熟睡过去。
“怎么回事?”秦士朗将手里的单据放进储物柜的抽屉里,问从嫆嫆的时候用的是询问和关切的语气,一丝质问的意思都没有。从嫆嫆的心里稍稍舒服了一些,用最简短的话将她知道的情况对他说了,而后补充道:“对不起啊,还不知道打人的是谁,等我了解清楚情况我肯定会想办法处理好这件事的。”
秦町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秦町在短暂的熟睡之后又被剧烈的腹痛扰了梦,烧还没退,人看上去稀里糊涂的,明明睁着眼睛却没有焦距,直到看到从嫆嫆和秦士朗一起来到床前,他突然伸出了手,喊了一声:“妈妈。”
没结婚没生过孩子的从嫆嫆突然心悸了一下,握住了秦町伸过来的手,帮他擦掉了眼角流出的泪水。
或许是药起了作用,秦町很开又睡了过去,从嫆嫆将他的手臂放进被子里,非常有仪式感地掖了掖,而后用眼神向秦士朗告别,示意他留步。
秦士朗刚要启动的脚步停下了,一双眼睛像是长在了从嫆嫆身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一眼秦町,拿起包,再看一眼秦町,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再看一眼秦町,然后才向他迅速地挥了挥手,消失在了病房外。秦士朗转头也看秦町,非常没出息地在心里泛起了一丝嫉妒。
一出医院,从嫆嫆立刻跳上出租车直奔学校。折腾了大半天,午饭时间已过,学生们开始了午休自习,从嫆嫆谢过帮她执勤的体育老师,在请求他再帮自己半小时后将钟朝朝带出了教室。
从嫆嫆马不停蹄地赶到食堂,还好,那些福根完全够填饱肚子,虽然有些凉,但总比饿着强,毕竟,下午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从嫆嫆牙齿叼着大半块馒头,挽外套袖子的时候带上了一股子要与人干架的气势。钟朝朝很识相地坐板正了,清了清嗓子:“老师,秦町怎么样了?”
从嫆嫆被馒头堵住了嘴,说得含含混混:“住院了。”
钟朝朝瞪大了眼睛:“不是吧?!”
从嫆嫆喝口汤,将嘴里的馒头好不容易咽下去了:“你觉得我会骗你?”
“不是。可是,老师,你会相信我说的话吗?”
从嫆嫆的心眼儿立刻冒出芽,那积攒了半天准备要好好算帐的气势转变成了倾听姿态:“当然信,你说。”
钟朝朝明显松了一口气,嗓门立刻提高了八度,唾沫横飞无比激动地说着早上发生的事。按照他的说法,他是被骗才给那几个外校的学生指路,但看到他们对秦町动手,他还见义勇为去了,脸上的伤就是为了帮秦町而被误伤的。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