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前,山叔游荡江湖时,曾经救过老医翁的命。

意气风发的山叔,遍访名山大川,巧遇了倒在山坡上奄奄一息的医工,当即出手相救,从此以后,两人义结金兰,成为忘年之交,救命之恩如同再造,十多年以来,老医翁对山叔深怀感激,恭恭敬敬称为恩公!

去年,山叔押运一批货到西域,遭遇匈奴骑兵抢掠,山叔率众奋力迎战,击退匈奴人,深受重伤,归途旧伤未愈偶感风寒,雪上加霜,伤上加伤,运回府中时侯,已经病入膏肓,性命难保!

老医翁岂能罢休,尽全力抢救,虽然保住了一条命,但是从此睡卧病床,昏睡不醒,而气息照常,经脉如夕,面色不变的日夜酣睡,一睡就是整整三个多月。

老医翁绞尽脑汁,运用毕生医术,试遍各种良药秘方,也没能让山叔苏醒。如今,这不肖之徒,虽学艺不精,却误打误撞,治好了恩公的病,真是喜从天降!

从此,老医翁视她为亲生女儿,一身医术不惜倾囊相授。

以后,黄毛丫头经过勤学苦练,逐渐在铁心镇声名鹊起,小医女黄花,芳名远扬!

今日,心情好,秋儿木讷呆板,一本正经讲得绘声绘色。

当然,还有一伙计芳名为春儿,也在旁边帮腔,面无表情的添油加醋,同样是一本正经模仿山叔的感叹,感激涕零的呓语:“缘份哪,善哉善哉也,此乃天意!”

此时,黄花早已恨得暗暗咬牙……

憋屈受不了,她一个飞蛾扑火,上前捂春儿喷臭的嘴巴,秋儿配合默契,接着模仿,惟妙惟肖反被黄花一巴掌又没有打着,他鼻孔朝天,如痴如醉嗅一嗅仙人掌的香味……迎面一掌只须一晃脑瓜就躲闪过。

春儿秋儿你上我下,此起彼伏,黄花水里按葫芦,按下这头翘起那头,顾此失彼,忙得不亦乐乎……开心嬉戏,嘎然而止!

怒气冲冲的老医翁,站在门口!

游戏胜利落下帷幕,紧张有序的医疗行动,立马开始,有条不紊进行之中……

华歌玉树凌风也是霜打的茄子,埋头苦干,有时候,难免也会憋得差点喷饭,当即瞥见春儿秋儿同时射来了恶恨恨的目光!

一春一秋,一左一右,就像门神,有时侯却笑得像弥勒佛,两个脑瓜打不死。

一惊一乍,一笑一嗔,本是活宝,有时侯严肃得像马王爷,三只眼也够不着。

这俩儿酷哥是闷葫芦,一开口就炸缸,平时鼻孔朝天,闲得无聊,就拿黄花开心,面无表情不厌其烦重唱双簧戏,唱得越是精彩,黄花越是抓狂,左挡不了,右拦不住,恨不得一把掐死了他们!

华歌知道,俩伙计和老医翁颇有渊源,感情不一般。

这段时间,在药铺里休养,算是华歌最轻松的日子。

结束了东躲西藏,流离颠沛,饥寒交迫岁月,总算能吃饱肚皮,睡个安稳觉,然后思考后路,何去何从,他想回家,想起逝世的父母双亲,想起商玉,也想了烤全羊。

每当夜色人静之时,思前想后,不禁暗自伤心,长吁短叹。

稍后,可以下床了,就到屋里屋外院子里走走,有时也搭把手,帮忙踩踩碾盘,捣捣药臼什么的,后来换上一套交领襦衫,这身古装,才可融入这个时代。

数日已去,华歌体力完全恢复,闲着没事,也会听闻一些当世的奇闻趣事,他知道了,这里是关中华县铁心镇,现在是大汉时期,年号是太初三年。

这段时间,前来药铺看病抓药的人多,有点忙了。

生意繁忙,可是华歌根本就帮不上忙。

药铺里原有春儿秋儿伙计俩儿,再加上黄花,已经不缺人手,店里本来就不宽阔,塞满了药柜药箱、病床案几和各种医疗器具。

有时侯,看病抓药的人越来越多了,男女老少,妇泣婴啼,哭爹喊娘,人声鼎沸,走道里更是拥挤得水泄不通。

华歌根本不懂医术,眼看他们里里外外忙活,就上去帮忙,不过,有时侯也会帮倒忙,做事这不对,那也不对,左不是右不是,不干活又不是,干活又干不好,不是站在这边挡路,就是挤在那儿显得碍眼,委实有点尴尬。

闲站在店内,是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人来人往中,就像灯塔,可惜既不用指路,也不用问路。

忙完一整天,一起吃饭,华歌的饭量很大,甩开膀子,吧唧吧唧狼吞虎咽,一个人吃的几乎是两人的饭,旁边的春儿秋儿看得直发虚!

话又说回来,能吃能干,可别拿人当饭桶,华歌暗暗擦拳磨掌,也想露一手,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吃饱喝足,养得膘肥体壮的,正愁英雄无用武之力呢!

听说,黄花把药材烧了,太好了,这事儿,何足挂齿?不就是一堆草药么,改天上山去采药就是。

此话,老医翁听了,未置可否,最近药材紧张也不慌。

此番,春儿秋儿依然面无表情,脑袋瓜摇得像拨浪鼓,一脸不屑的德性,反让华歌一脸不服请樱,坚持披挂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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