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上班的时候,梓涵突然接到雨汐的电话,说未央法院因为咸宁路支行一笔资金的划转问题,跑到支行营业部要找她,据说前来的法院人员很轻松地说要找她谈谈,意思是了解一下,问为什么资金被划走了。
这是一件企业因为投资以及税务问题的纠纷,支行的经办在没有注意的情况下,将法院冻结的资金误操作,通过联行划到了四川。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不仅税务机关不干了,法院也绝对不能轻饶银行,所以,说什么谈谈,纯属扯几把蛋,摆明了就是要把营业部负责人抓了,然后逼迫银行就范,把资金再追回来。
所以梓涵电话里一再强调:“一定不能走出营业柜台,这些狗日的绝对不敢闯进来,我找人看看能不能先让这事放一下,回头了解清楚情况,把资金追回来就是。”
后来还是杨睿智出面,找到了他老乡,本族的执行局长,将这件事情先按下,然后安排雨汐等人配合法院去四川追回了这笔资金。
其实这笔资金的归属应该是存在争议的,当地政府在企业无法合作下去的时候,只考虑税收的问题,又刚好遇上银行经办的疏忽大意,未在系统内设定警示,以至于一笔上千万的资金入账没有被冻结,随即被企业以汇款的方式转到了四川。
最后,还是有惊无险,追回了资金,也避免了银行被牵连进去的窘迫境地。
而当初法院就是准备对银行采取抓人和罚款的方式,其实,基层法院除了这些还能干个毛?
如果说风水影响人的命运,兴庆支行搬迁到了咸宁路新的办公大楼以后,这种倒霉的事情就一直没断,这个事情出点差旅费、招待费也确实没有什么,可能顶多是虚惊一场,但是友谊路分理处的事情就没有这样轻松了。
贺旭林,就是这个网点的副主任,这小伙儿平时看上去本本分分,上次他们一起去桂林的时候,找当地导游要“墨瓶西风”,说油麦菜是莴笋叶子的是他,喝酒时大口豪饮的也是他。
不过,蔫儿驴喋实活儿啊。
别看他老爷子是财政厅的干部,但这小子染上了赌博的恶习,也许是小时候家教过于严厉,或者父母婚变导致他内心的扭曲,或者其他什么原因。
这个貌似温文尔雅、其貌不扬的支行后起之秀,挪用了客户包括他后妈张白云的上百万资金,春节前他调取了几十万现金,在一个不为人注意、准备欢度春节之时,悄然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发现他携款潜逃已是春节后上班了几天,此时他早已踪影全无。
这件事情看似诡异,实际上是必然,因为银行之前发生了多起类似的事件,从当年解放路分理处的潘红、翠华路分理处的朱恩弘,再到吴行长的司机,无一不是一走了之,银行放过一马,不再追究当事人的法律责任。
华都银行如此操作,其他银行也是这样,除非你搞一单巨额资金,像建行周利民那样。因而可能助长了作案人员的侥幸心理,认为挪用资金过几天再还上,神不知鬼不觉。岂不知一旦深陷赌博或者吸毒这种无底洞,挪用多少都无法还上,最后只能破罐子破摔,逃跑了之。
出了这么多事情,估计杨睿智等这些做行长的也是吃不下、睡不香,可惜,这只是梓涵的想法,实际情况并非如此。
突然有一天,杨栋梁从青藏高原疾奔直下,任职咸宁路支行一把手,把杨睿智晾在了一边,据说任命之时,史亚洁丝毫不给新来的杨行长一点面子,极力称颂她的老东家杨行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们班子是如此的团结奋进、砥砺前行的。
却不知风暴即将来临,咸宁路即将出现颠覆性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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