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幼楠点点头,“是的,能否让我们进去,把尸体放出来。”

再不放出来,陈幼楠担心会臭,况且莱维娜还在里面,要是一个不注意,把莱维娜惹生气了,得不偿失啊。

王屠夫把门大打开,“进来吧。”

两人来到王屠夫家的院子里,周围都是各种刀具,还有胶鞋,从远处接来的水管,各种晾晒架,不愧是屠夫,东西齐全。

他们把尸体全部堆在了院子里,不一会就快把院子挤满。

虽然没有把尸体都带回来,但是这现有的数量,也不少,对于不大不小的院子来说,这些数量已经够了。

陈幼楠还特意嘱咐道:“这里这只是狼王,入门阶级的,看看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吧。”

王屠夫一听来劲了,入门阶级的尸体啊,他也曾经处理过,不过在他几十年的职业生涯里,也就那么一两次。

听到说有入门阶级的狼王,王屠夫立刻冲进了房里,围裙什么的,都穿上,全副武装,准备开工。

这时院子里的另一个女子说话了,“各位,请随奴家到屋内休息,这里的工作交给我丈夫就好了,量有些大,稍作等待。”

于是陈幼楠和易伢就跟着这女子进入了屋内,女子拿出水果零食,热情款待。

王屠夫也不愧是专业人员,剥皮抽筋样样行,不仅做的好,速度也快,难怪会受到邻里乡亲的一致好评,就是不知道这个价格是什么样的,他们身上的钱,还得用来去辛集市呢。

在这边也待不了多久了,一周多。

陈幼楠说住两周也是有考量的,毕竟来的时候听说辛集市的的角斗场是要半个月开放一次,他们来的时候正好是十一月中旬,但是忙着回孤儿院,也就没有赶上。

要想赶上下一期的,就得在十二月初,正好两周多的时间。

王屠夫这边花了两个小时,把地上所有的尸体都给处理掉了,变成了成堆的肉,还有成堆的皮毛。

王屠夫刚洗干净满是鲜血的手,走进屋内,“小子,那些处理完的东西有什么需要的。”

陈幼楠转了转眼睛,“那些肉给我们一点吧,皮毛就都留着你们这里,就当是换钱,交屠宰费吧。”

本来狼身上也就没有多少肉,他们把肉拿了,回孤儿院可以让孩子们多吃点肉,皮毛什么的,制作起衣服来太麻烦,还不如就留在这里,卖了。

王屠夫也是个爽快人,“小伙子,上道,但我也不可能说让你们亏损,这样,这些肉你们带走,皮毛留下,我按照市场价给你们计算,抛开屠宰费用,多出来的都给你们。”

陈幼楠微笑着,点头,“当然可以,您是这里最具盛名的屠夫了,相信你肯定会做到公平公正的。”

王屠夫哪里瞧不出这点小心思,爽朗道:“你小子,精的很,放心吧,亏不了你们的。”

最终陈幼楠带着几大盆的肉,还有四十两银子,回到了孤儿院。

可现在,孤儿院里已经人山人海了,梅姨被所有人围起来,满眼的幸福。

“梅姨,我回来了!”陈幼楠迈着欢快的步伐,停在了大门口,看到了门里十几位不认识的大人。

孤儿院里立刻七嘴八舌的说起来了,陈幼楠一问才知道,这王屠夫就是一个大嘴巴,自己前脚刚进他家的大厅,下一秒,整个村庄的人都知道孤儿院的人把山头的狼群清剿了。

这些人都是平常和孤儿院关系比较好的,现在都是来道谢,沾沾喜气,买了很多东西。

不仅梅姨感到很开心,就连小孩子也是一并的很快乐,他们也喜欢热热闹闹的。

陈幼楠把肉和银子,全部交给了梅姨,说道:“这些都是屠宰留下来的肉,皮毛我拿去卖了,钱给您,你拿去给孩子们买东西。”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虽然陈幼楠是一个贪财的人,但是这个钱,放在梅姨身上会更有价值。

但梅姨百般推辞,“孤儿院没有什么大的开销,你在外面倒是用钱不少,这些本来都是你们打的,钱自然该是你们拿。”

两人来回拉扯,谁都不让谁,最终陈幼楠还是没有把钱送出去。

不过这里这么多人,梅姨看着那么一堆肉,走出厨房,说道:“要不今晚你们都就在这里吃饭了吧,都聚一聚。”

这里的人不乏是帮助过孤儿院不少的,肉也足够,留他们吃饭也是应该的。

换做以前,这些人肯定是不会接受的,孤儿院本来就已经过得很贫苦,他们怎么能来蹭饭呢,但是现在他们知道那些消息都是从王屠夫那里出来的,自然是狼肉打了不少。

所以,晚上的孤儿院极其火热,摆出了两张大桌子,每一张桌上都有几盘上十盘的丰盛的菜。

所有人都在帮忙,有些从家里拿出一些素菜来配,有些拿着肉回到家里,帮忙炒,再拿出来,增加效率,反正都离得比较近,无所谓的。

孩子们才叫一个开心,这些叔叔阿姨,爷爷奶奶的,都买了好多东西给他们,下午还陪着他们聊天,陪着他们玩,晚上还有一顿大餐吃。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吃到这样一顿饭了,过年的时候可能会有,但现在距离年关还有一段时间呢。

吃过晚饭,陈幼楠陪着那群好奇的人聊天,开始夸大其词,讲述自己与狼群大战三百个回合的故事。

易伢则是和梅姨一起,去收拾碗筷桌椅,洗碗,分工明确。

在花苑里,一般也是易伢洗碗,陈幼楠做饭,养成了习惯。

等到月亮爬上了树梢,也不知道是谁的妻子,又或是谁的丈夫,在孤儿院门外张罗着离开,所有人才发现时间过得很快,已经入夜了。

都匆匆道别离开,梅姨也组织着孩子们洗漱,上床睡觉。

陈幼楠站在院子里,望着人去楼空的景象,还是有些感叹,易伢走了过来,“怎么?还没尽兴?”

他可是没忘记今天晚上,陈幼楠一个人在那里和说评书一样,就差一个桌子一个样子,和一块木头与一把扇子。

所有人都在下面听着他的奋力战斗过程。

陈幼楠转了转头,“脖子有些疼,说久了就是这样的,走吧,回房间,时间不早了。”

易伢点头,“走吧,我给你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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