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队军兵,押着一行流民,这些流民双手被捆,双脚带镣,一个套着一个,像一群待宰的羊。
路过仙客来酒肆,为首的军官匪气十足地嚷道:“今天的羊已够数,可以交差,弟兄们,跟老子进去喝一杯。”
“走……走……走……”
那军官的手下,个个都似凶神恶煞一般。
说罢,那军官跨进了门,见里面聚集了好些人,他贼眉鼠眼地扫了一圈,瞅到湫儿和金云骞时,眼睛再也不会转,脚步也似被做法定在了原地。
那军官色心顿起,摸着乱渣渣的胡子,右颊的刀疤又长又深,宛如血蛇盘在脸上。
他狞笑道:“哎呦……没想到,这兔子不拉屎的地方,还能见到这么漂亮的妞,还一双一对。来,过来,给爷瞧瞧。”
说罢,就要伸手去拉靠他最近的金云骞,金云骞头也不回,反手甩了他一个耳光,不偏不倚,如同后脑长了眼睛。
那军官猝不及防,怎么也没料到被个小姑娘打了。他捂着爆红的脸,吼道:“他奶奶的,臭丫头,弟兄们,全招呼上。”
手下“哗啦啦"一阵乱响,先后拔出配刀,余天凌见了,递了一个眼色给风隆,风隆挤了挤眼睛,俩人心照不宣,他们一起长大,做了多少损事,已然数不清,早已有了默契,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知道对方要做什么。
湫儿看他们两个神色不对,小声提醒:“师父不许我们惹事。”
风隆接过话来,对湫儿一乐:“师父不许我们惹事,我们还惹上官兵,还那么多。太了不起了,我都崇拜自己。”
可算是能施展施展他独创的绝学了。
他生来就力大无穷,像单手举鼎,徒手拉飞奔的马车那种都是小菜,他一个纵身,原地起飞,向前来抓人的两个士兵扑去。
那两个士兵,眼前一黑,已经被风隆的两瓣大屁股墩子,实实坐在身下,无论如何挣扎,动也动不得。
湫儿又想笑又担心:“风隆,你别压死了他们。”
金云骞见他又肥胖又轻盈,拍手直乐:“你好像一只胖鸟。”
风隆呼了声:“定。”他便如一尊佛,纹丝不动。
那军官见他的手下都是曾和他打家劫舍的山匪,身手不弱。如今,却变成了肉凳,被个胖小子坐在身下,剑峰对着众人比划:“都给我上,除了两个小妞,其他人全部杀掉。”说着,剑已出鞘。
金云骞看了,好不热闹。命自己的亲卫也上去厮杀。
“郡主,属下该打谁?”亲卫兵总长,挠着脑袋问道。
“笨蛋,先打他们。”金云骞指着为首的那个军官,白了亲卫兵总长一眼。
那些被留在院中的流民见他们打斗起来,场面混乱,有的就想伺机逃走。
被那军官眼尖看见,他边打边喊:“弟兄们 ,如有敢逃走的羊,就地砍杀。”
“谁给你们的王法,敢随意杀人。”余天凌见他也太没有人性,一张脸气得通红发烫,大吼道。
湫儿见抓的人中还有不少老弱妇孺,又听到他要全部斩杀的命令,有的跑的慢的,人头已经被砍下,她心里恼恨,便抽出一柄长剑,向余天凌投掷过去:“天凌接着。”她自己则抽出一把短剑。
只见天凌飞起取剑、拔剑,又把剑鞘插入背后,一番动作行云流水。
一道寒光射来,那军官的双眼被剑的光芒晃地睁不开,余天凌反手便是一击,剑气劈空而来,那军官当胸平举,用剑护住心口。
湫儿莲步轻移,也把短剑笔直刺出,两道剑气凌厉无比,那军官根本招架不住。
“真是好剑!”那客房里不知何时门开了一条缝,里面发出一声赞叹。
才打斗几个回合,那军官见自己根本不是余天凌的对手,就想脚底抹油开溜。
金云骞见了,如何能让他逃走,她命令手下:“擒贼先擒王,先把刀疤脸抓住。”话音未落,金云骞的人,蜂拥而上,个个都想在灵珠郡主面前立功,冲到最前面的一把按住了他,他正想挣脱,其他人个个叠罗汉般地压在他身上。
“哎呀,别压死了。”金云骞道,她可不想看到那样不可描述的画面。
过了好一会,亲卫才押着他,抬脚朝他膝盖后窝狠狠一踹,他双膝重重跪在金云骞的脚前。
“瞎了眼的狗东西,给我打”,金云骞又命人打了他几十个耳光。
那军官被打的嗷嗷惨叫,一会儿功夫,两只眼睛肿起来,脸已打的又青又紫,嘴角留着血,整个脸肿地像个猪头。脸上的刀疤似乎要爆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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