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一炷香的功夫,湫儿抢着跑到了出口,欢喜道:“我们终于出来了,谢天谢地。”她看了看四周,映入眼帘的是一排用人腿骨串成的骨笛子 ,正发着绿莹莹地磷光。还有满眼又被点住穴位的猴子。
她目瞪口呆,唐舒瀚擦了擦手,见是他们,大笑道:“我刚解决了那帮猴子,正想法子撬开那暗门,不想你们已经出来了。”
复又叹了声气,道:“如济,你看。”
江如济见这些人骨头,只觉得一刻不能等,想把周猖绳之以法。皱眉道:“这些都是腿骨,只怕不足为证,周猖诡谲,最好找到全尸,方可让伯年手下的仵作去取证。”
唐舒瀚望了望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四更了,我们动作要快些,不然天亮了,周府会有所察觉。”
“分头找吧!”余天凌已知这是件利国利民的好事,何况惩奸除恶,本就是师父一直教导的。他率先向西面寻找,湫儿看了一眼江如济,见他身边就是白日里见到的那个纨绔子弟,还是追着余天凌去了。
江如济鼻子敏感,闻到灰尘,花粉或者其他都会有不适之感。他小心地踩在松软的落叶上,闻着那股味道寻觅,那是坟冢才会有的气味——腐尸味。
唐舒瀚低着头,趟着走,拿着一根长直的树枝划拉着,脚前有一堆树叶,叶片较大,借着火折子一照,确实如他猜测是人为堆放的,他用树枝向下一戳,并不用力,身子却探了一个空,人猛地向前倒下去。江如济眼疾手快,急忙拉住了他。
拨开树叶,眼前是一口深井,树林间有空枯井,也不稀奇,但是他们实在没有多少时间,也觉得既是枯井,周猖却不填上,再想他种种阴毒、狞恶行径,也许这井能发现什么。
唐舒瀚适才不能下密室,已是遗憾,此时,不等余天凌过来,就扒着井沿,双腿已经下到井里。
余天凌冷冷道:“这是坟冢井,你要想被毒死,就下去。此时夏季,毒气最浓。”
唐舒瀚可不想死,一个纵身,又跃到地上,抱着手臂:“你一直这么说话的吗?他日行走江湖,仇家不会少吧!”两人都是心高气傲,四目瞪视起来。
江如济知余天凌是爱屋及乌 ,恨屋及乌之人。
拉住唐舒瀚,给他使了一个眼色:“今天多亏了他,不然我们会很麻烦,时间紧迫,舒瀚,改天我请你喝酒。”
唐舒瀚知他要自己忍忍,他又是顾全大局的人,性情素来豁达,他朗笑声:“你请我喝酒?你看我喝酒吧,你又不会喝酒,好没意思的。”
余天凌和湫儿相视一眼,才知他真不会喝酒,之前还以为他嫌弃酒水粗劣。
江如济见余天凌,走到最近的猴子身边,从它腋下薅下一撮绒毛,那猴子疼的眼珠子突出,却又动不了。
然后,他又撕下一片布条,绑住猴子绒毛,向井口正中放下。果然,井口有气托住绒毛,毛虽轻盈,却放不下去。
他边做边说:“你们看,若绒毛直线下沉,则井中无毒,若缓慢旋转而下,则毒气凝聚,这绒毛都无法下沉,可见毒气积郁多年,最是伤人五脏,若是吸入,顷刻即死。”
唐舒瀚插嘴道:“别啰嗦,你快说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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