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日一早,金云骞很早起来,独自一人到余天凌的房门口,见房门开着半扇,她把剩下的半扇门也推开,进去找了一圈,不见余天凌,她立即便不高兴起来。
这几日余天凌根本不搭理她,晚上见不到,白天见不到,第一天余天凌跟着她回来就说累了要睡觉,第二天一早金云骞找他,他又带着湫儿出去了,没带着她。金云骞气不过,双眼盯着门口直勾勾地等他们回来,一直等到傍晚,见他俩有说有笑,肩靠着肩,手牵着手,金云骞要不是看是湫儿,换了别的女子,那只手定是要被砍下来的。
傍晚时候,金云骞料怕余天凌又会找借口不理她,就等到湫儿回房,她才去找他,见他鬼鬼祟祟地一人翻墙向东门走,她便立刻跟了上去。
谁知跟了不多时,就跟丢了,直到天刚放明余天凌才悄声回来,金云骞也不戳穿,第二日晚上他又出去,金云骞还是没有跟上。
她多次想问他夜晚去了哪里,或是见了什么人,但是又害怕把余天凌惹怒了,带着湫儿离开,大哥就全盘计划落空,他欲擒故纵,这三日故意不露面,等湫儿身边的婢女风吹的差不多了,他再出场。
再加上这三天,天气不好,昨夜还下了一场雨,一场秋雨过后,空气格外清爽,金云骞踱步到了湫儿的院子里,想看余天凌在不在,老远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对男女的笑声,笑声都像是一对。
金云骞见湫儿和余天凌正在廊下荡秋千,湫儿荡得很高,余天凌站在后面小心地推着,湫儿来来回回的荡着,余天凌的双手就托在湫儿的腰上,他笑得嘴快要咧到耳根子,还像个老妈子似的喋喋不休,“湫儿,你坐稳了 ,不要晃来晃去”,“湫儿,你不要荡太高了,小心碰到头。”“湫儿,太高了,你快要飞出去了。”
湫儿,湫儿,整天都是她,为何大哥,江如济,还有余天凌都喜欢她?
金云骞看着,越想越气,她一个堂堂帝国的郡主,还不及一个孤女?金云骞见到湫儿的笑容格外刺眼,她冷哼了一声,湫儿听到声音,回头看到了她。
“郡主,你要不要来玩?”湫儿示意余天凌不要再推她了,待到秋千停下,湫儿拍着座椅,叫金云骞一起过来坐。
“我们两个坐在上面,你师兄能推得动吗?”金云骞没好气地说,白了一眼余天凌,余天凌和她说话就没有雅量,顶风上地讥讽道:“你倒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重的像头猪,我当然推不动。”
“你说谁是猪,你才是。”金云骞跑到池塘边看着自己的倒影,影子窈窕纤细,一点也没有发福的迹象。
湫儿见他们一见面就吵,就笑着走过来,拉着金云骞道:“郡主别生气,天凌故意说话逗你玩的。”
金云骞冷冷道:“是吗?我看他和你说话倒是从未如此刻薄过。”接着,她眉梢一挑,意味深长地说道:“湫儿,你不是已经有了江如济了,怎么还那样没有分寸?”
“哪样?”余天凌神色大变,“你们勾手搭肩,刚才我还看到你摸湫儿的腰。湫儿,江如济是世家出身,恪守礼法,不知道他看到了会不会吃醋?”
说完,金云骞用不甘示弱的眼眸无辜地看着湫儿,湫儿被她这么一说,才意识到余天凌的手一直在推着她的腰,只是他们一起长大,湫儿没有在意这些。
一时之间,湫儿面上一窘,脑中想江如济会是什么难看的神情,余天凌见她这个表情,就知道她又在想江如济,想起师祖说的话真的有道理,他当着金云骞的面,也不问湫儿同意不同意,就硬生生地拉起湫儿的手,十个指头扣紧,抬起示威道:“我喜欢湫儿,湫儿知道,现在你也知道了 ,你就去告诉江如济,我看他能把我怎么样?”
“天凌,你别闹了。”湫儿顿时反感地甩开他的手,锁着眉头夺门跑了出去,她还没有时间去理清天凌对她的感情是什么,她的心全被江如济充满了。
金云骞见湫儿走了,伸手拦住余天凌的去路,像只小豹子似的凶巴巴道:“余天凌,你也给我听好了,本郡主喜欢你,我不许你和湫儿腻歪在一起。”
“我不喜欢你,我只喜欢湫儿,你让开。”余天凌想了一想,视线从金云骞的脸上一闪而过,见到金云骞眼底已经浮现了怒气,他回避似的跑了出去。
“没有本郡主得不到的东西,余天凌你是我的,除非哪天我不喜欢你了。和我比湫儿算什么……”金云骞气地咆哮一声,击掌拍断了面前的一棵花树。气发泄了出来,她也拔腿追了出去。
湫儿在王府住了几日,府衙中消息传的最快,都当她是金世子的贵客,余天凌是郡主的座上宾,两个人都不能得罪半分,是以他们跑出去,守卫面面相觑,谁也不敢上前阻拦询问。
不过时,金云骞又追了出去 ,又迎来了一波看好戏的眼神。
湫儿出了王府大门,不辨方向地乱走,余天凌被一群人裹挟着,眼睁睁看着湫儿拐进了一条巷子,等他走到巷子口,湫儿却不见了,他冲进巷子,这条巷子向前走百步,左右两侧还有巷子,当真是四通八达,他左右望去,都不见湫儿身影。
他不免担心起来,金云骞不多时也找到了他,他把湫儿迷路的事情和她一说,金云骞道:“湫儿功夫不弱,对付几个普通人绰绰有余,你怕什么?她玩累了还怕找到不到宣南王府吗?”
蜀中谁不知道宣南王府呢?余天凌讥讽道:“湫儿才不会像你一样没心没肺,她不会独自出去玩的,我要去找她。”
“好吧,蜀中路我熟,我陪你去。”余天凌觉得她说得有道理,也就随着她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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