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尹大院已经深夜,那盏油灯正昏昏暗暗地维持着,微弱的火光闪得叫人心悸,让人不由担心它随时会被黑暗吞噬。窗外的风此时正起劲的呜呜惨叫着,好似替眼前的这幕场景注脚。

护院和管家的尸体就那么被丢在角落,其他家丁则都处于昏睡状态,也不知道他们是疼得昏迷,还是困得睡着,亦或者说已经死了。

房间内光线昏暗,可韩林儿只是静静看着这一切。

“瞧见他的脚趾头了吗?”韩五一指着一个庄丁血淋淋的脚掌,莫名其妙地低声介绍起来:

“他的脚已经废了,是用细铁丝缠断的。”

又指向那仿若断了一般的右手:

“还有他的手筋是被挑断的,今后他的手,是再也不能种地。”

韩林儿知道,这是想击垮庄丁的心理防线,以找到县尹的宝贝。

韩五一是做过刽子手的,心理是极其变态的,他想把庄丁从心理到精神上,彻彻底底的击溃!

换句话说,这家伙就是个疯子!不过逼供还真有用,已经又查出几万两白银。

韩五一还在讲:“可惜啊,你才十六七岁的年纪,连女人都还没玩过就要死了。”

韩林儿也懒得看了,只是嘱咐老杜今天晚上把金银集中,明天他带回光明顶。

这一夜,韩林儿兴奋的觉得难以入眠。

三更,值夜的来报,掌管钱粮的郑地主来访。韩林儿知道此人虽然本事不大,可是很得老杜赏识,掌管的又是钱粮要事。韩天寿汉人地主们献的钱粮,韩林儿没有用,留着给红巾军。

郑地主是真心投降,非常卖力,就是韩天寿见了他,也是眉开眼笑,称兄道弟。

今晚他夤夜来访,韩林儿深知凡事反常即为妖的道理,此事透着一股子蹊跷,倒叫他在心中纳闷不已。

“莫非发现大批钱财……”韩林儿心里一惊,当下也顾不得多想,急忙起床穿衣出来相见。

刚一照面,郑地主就汇报,说金银一共有三十万两。这是老杜让他来混个脸熟,韩林儿鼓励了他几句,就继续睡。

第二天,韩林儿从大床上醒来,起床训练!

长跑之后,吃早饭。一人一碗大米饭,一碗菜汤,一片肥猪肉。要遵守秩序,排队进餐,不排不食。

当然,这仅限于红巾军。大衣哥是例外,他们是高级军官!他们每天与韩林儿在一起吃饭。

处处彰显秩序!秩序、等级古今皆然!这是古今的精髓。

威严不立,难以服众。饭后开始队列训练,经过韩林儿亲自操练,红巾军本来还有些佝偻的背,变得笔直了起来。

走起来。双手放在腰间,微微握拳。一步走出,双手跟着摆幅,标准到极致的正步!两三步之后,立定站直。

红巾军中的长枪已经做了修改,长枪的枪头,是十字形去掉一边像卜字的。

这种枪头是韩林儿得到的灵感,可刺可拖,一枪捅过去,回时勾一下,给予敌人二次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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