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平儿的怒斥,无尺和净虚两人吓得一哆嗦,立马将贾芹松开,又朝着平儿解释:
“平儿姑娘息怒,我们并未对小芹四爷做过什么,望您明鉴啊!”
而随着两人松开贾芹,贾芹便直直地倒了下去。
平儿看得真切,内心一跳,惊呼:
“快,扶住他!”
话音未落,一直跟在贾芹三人身后的义东眼急手快,立马将贾芹搀住,好在是没让贾芹摔倒在地上。
平儿见状,不由长松一口气,又轻拍自己胸口。
半响,轻步来到贾芹身边,见他闭着眼,满脸痛苦,顿时一惊,急问搀扶着的义东:
“你们四爷怎么了?”
义东带着几分哭腔说道:
“好叫平儿姑娘知晓,前儿我们四爷染了风寒,到今日也未好。”
“谁知无尺和净虚大师,强拖着四爷去赌钱,四爷都说身子不好,他们却依旧如此,小人拦都拦不住。”
平儿本就有先入为主的想法在,这时听了义东所言,顿时信了八分,怒瞪净虚和无尺两人一眼后,急忙吩咐义东:
“快些扶你们四爷先进去休息,再去请大夫来!”
无尺和净虚两人见此,发觉局势不对,不由对视一眼,两人皆有些不安,同时额头上冷汗直落。
又听净虚媚笑着说道:
“平儿姑娘,我们没有强迫小芹四爷做什么,都是他自己同意,我们这才搀他出来的。”
平儿冷冷地看了看他们两人,轻哼一声后,走进了铁槛寺,后边的婆子丫鬟皆是跟上。
无尺和净虚两人再次对视一眼,皆有些不寒而栗的感觉,过了好一会,这才跟着进去。
寺庙正殿里,平儿目视着无尺和净虚两人进来,冷然说道:
“我奉二奶奶之命,特来查办一件事,有人揭发你等和尚尼姑聚赌!”
“可有此事?”
无尺和净虚两人顿时内心一沉,刚刚见平儿突然到来,就觉得事情不对,这时听到平儿的质问,方知事情大了。
铁槛寺和水月庵都是贾家的家庙,寺庙中的和尚尼姑,可都是贾家供养的,自然得遵守贾家的规矩。
聚赌之事,是贾家明令禁止的,若发现,定要严惩。
过了有一会,才见净虚讪笑着接话:
“平儿姑娘,您是不是听信了什么馋言?我们这寺庙中,都是和尚尼姑,可不敢赌钱的,更没钱可赌啊。”
平儿听得冷笑:
“呵呵……刚刚在门口,我都听到了,你们不是要带着小芹四爷去赌桌上吗?还敢狡辩?”
净虚神色顿时变得有些惨白,看向了无尺,像是在向无尺求助。
无尺这时也是心乱如麻,他也没想到,平儿会知道此事。
这样的事情,就算有也不能承认,当即咬牙说道:
“望平儿姑娘明查,我们这里真没有人聚赌,您别听那黑心的小子胡说,我们搀着小芹四爷是去看病的。”
眼看着他们到这个时候了,仍旧不承认,平儿俏脸寒霜,怒斥:
“够了!你当我是来这玩是吗?若不是确定你们有人聚赌,我也不会来此。”
“来人,去将寺中庵里的所有人都找来,一一审问,若自己主动交代,我还可念及旧情,从轻发落。”
“倘若敢隐瞒不说,被别人指认了出来,看我怎么发落你们!”
因平日跟在王熙凤身边的缘故,平儿也带着几分威严,说话间威风凛凛,听得无尺和净虚两人,内心一凉,战战兢兢的,不知该如何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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