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才回过神儿来,讪讪的翻个大白眼。

转过身,小声嘟囔了句,“有病。”

眼瞅着秦山咵咵四口干完俩鸡蛋,傻柱那脸,比后厨的大锅底子都黑。

今儿上班前,他发现家里仅有的五个鸡蛋被一锅端了。

这会儿,正好又瞧见这小兔崽子在大口的吃着鸡蛋。

怎么就这么赶巧儿呢?

再一琢磨何雨水一早那样儿,指定是‘家贼’没跑了。

这吃里扒外的小丫头片子!

还是让她饿少了!

傻柱越想越窝火。

一把扯掉身上的围裙,回头拍了下矮黑胖子的肩膀。

闷声道,“锁子,出来下,有事儿和你说。”

宣传处办公室。

“诶,兄弟,问你个事儿。”秦山倚在窗户边,眯着眼,懒洋洋的晒着太阳。

许大茂打了个呵欠,“啥事儿?”

秦山:“咱这放映工作一直都这么清闲么?”

说起来,也正式上岗三四天了,拢共就在大礼堂放过一场电影。

轻松归轻松,可人也快闲出屁了。

“瞧你这话说的吧…”许大茂从兜里摸出两根儿烟。

自个儿叼一根儿,又递给秦山一根儿,“这齁冷的天儿。”

“咱就安安生生的搁办公室窝着,它不舒服么?”

秦山嘬了口剌嗓子的经济烟,困意立马跑一半儿,“也是。”

许大茂顿了顿,“咱也有任务的。”

“基本上,每个月都得往乡下跑三四趟吧。”

“甭看现在这么轻省,真到下乡的时候,且遭罪呐!”

“累就不说了,万一要是碰上劫道儿的,保不齐小命就交待了!”

“就年前,楼上采购二科的老陈,哎呦喂,你是不知道…”

“那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啊!”

刚说完,这货似乎又觉得太不吉利。

赶紧抬手,不轻不重的给了自个儿一嘴巴子。

“呸呸,老陈是采购,身上有货。”

“咱不一样,咱那放映机,不顶吃不顶喝的,碰不上这倒霉事儿。”

话音还没落。

科长老徐就端着饭盒,哼着小曲儿,悠哉悠哉的进来了。

瞧见放映小组这两员大将,呵呵一乐,“那个…”

“山子,大茂,来活儿了啊…”

“明儿跑趟昌平。”

“等会儿山子来我办公室拿条子。”

“下午科里没啥事儿,你俩也早点儿回去吧…”

许大茂:“…”这乌鸦嘴!

秦山:“…”许大茂这乌鸦嘴!

左右下午闲着。

秦山先在厂里开了张工作证明。

接着,又去街道上,开了户籍和居住证明。

回到四合院儿时,正好,又碰见阎埠贵在门口侍弄他那几盆蟹爪莲。

“山子,来。”一瞧见秦山,老阎立刻朝他招招手。

“正要找您呢,三大爷。”

秦山把开好的证明,几张粮票、油票,还有两块五毛钱,装在信封里,一并递过去。

“秦溪上托儿所要的东西,都在里头了。”

“劳烦您了,明儿上班顺道帮着把手续办齐。”

“成,三大爷办事儿,你尽管放心。”阎埠贵应了声。

虽然知道秦山敞亮,但还是谨慎打开信封,把钱和票清点了一遍,这才揣进怀里。

然后,压低声音道,“山子,三大爷跟你知会声,晚上要开全院大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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