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儿里仨管事儿大爷,除了易忠海,傻柱压根儿没把其他两人放在眼里过。

当着人老子的面儿,骂人儿子小王八蛋。

这不就是骂阎埠贵王八么?

“骂人是吧你?”

“他多大你多大?跟一孩子先动手,你还有理了?”

“不像话!实在是不像话!”

阎老抠高低算个文化人,又是为人师表,尽管有气,可难听话也说不出几句来。

但三大妈就不一样了。

三大妈翻了个白眼儿,嘴角一撇,“一群小孩儿,嚷嚷两句,和他贾家有啥关系?”

“他贾的媳妇儿,和你又有啥关系?”

“你是他贾家养的看门狗啊?一天喂你几两肉?听着点儿动静,见人就咬!”

三大妈一开口,也是老阴阳人了。

“你!你骂谁呢你!”傻柱呲着牙,瞪着眼,脑门儿青筋直跳,一副又要动手的架势。

三大妈也不怯,叉着腰上前一步,胸脯一挺,“谁叫唤我骂谁!”

她就不信了。

这二傻子再浑,还敢在大院儿里打女同志不成!

傻柱眯了眯眼,小眼睛里透出一股子凶光。

八岁的阎解放一抬头,被他凶恶发狠的神情吓一跳,果断高喊,“不好啦!”

“柱子哥又打人啦!”

“柱子哥打我妈啦!”

他这一喊,阎解矿也跟着喊。

阎解娣哭的更大声了,鼻涕泡直往外冒。

一群小崽子嗷嗷叫。

傻柱顿时急眼了,指着阎老二便骂,“放狗屁!谁打你妈了?”

“你个小王八蛋,好的不学,还他妈学会诬赖人了!”

“傻柱!你再骂!你再骂一句试试!”

“…”

今儿晚上,热闹的跟炸了锅似的。

中院儿里。

一边儿,是贾家婆媳哭天抢地,一边儿,是阎家兄妹一嗓高过一嗓的叫喊。

刘光福这小崽子,时不时的还“咣咣”敲两声锅盖助兴。

这动静,易忠海想装聋作哑都装不成。

“又闹起来了!”

“你说说,他钱也拿了,工作也有了,他他他他还想干啥!?”

“贾家可没招他惹他吧?”

“东旭判了三年!他就是有再大的怨气,这事儿也该翻篇儿了吧?啊?”

易忠海一脑门的官司,背着手,在屋里踱来踱去。

一天天的,他都快让秦山这小阎王整魔怔了。

听见院里吵嚷闹腾,太阳穴就一跳一跳的疼。

“唉!要我说,这个一大爷,你就别当了。”

“咱关上门过日子,不管这些鸡飞狗跳的事儿。”

“他们想怎么闹怎么闹,咱不掺和了还不行?”

一大妈坐在床边,看着老易不停的转来转去,心焦的叹了口气。

易中海摇了摇头,未置可否。

现在撂挑子不干,那落到旁人眼里,不就等于引咎辞职么?

他的面子往哪儿搁?

丢不起那人啊!

“柱子也不消停,没一个是省心的,我先出去看看。”易中海沉声道。

刚说完。

便听见一阵急促的拍门声,“砰砰砰——砰砰砰——”

“一大爷,您快管管吧!柱子哥他又打人啦!”

“一大爷!一大爷!”

易中海板着脸打开屋门。

“一大爷,柱子哥把三大妈打了!贾婶子哭的快厥过去了!”

“咱院儿炸锅啦!”陆寒江精神抖擞,满脸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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