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被十几个小屁孩儿围在中间,指着他,你一言、我一语的告状,一时间,成了众矢之的。
“去去去,一边儿去!”
傻柱不耐烦的挥手,一边驱赶这群咋咋呼呼的小兔崽子,一边不忿的辩解,“我就是吓唬吓唬他,没真动手!”
秦山拢着棉袄,幽幽道,“杀人犯还都说自个儿是失手呐!”
许大茂接茬,“这么小点儿孩子可不会编瞎话,你没真动手?那阎老大喊什么疼啊?”
傻柱一对上许大茂,刚刚才强压下去的三分火气噌的一下,蹿的更高,“你丫闭嘴!”
“嘿嘿!”许大茂贱兮兮的,把大长脸一伸,“不闭,偏不闭,老子就事论事,怎么着?戳你肺管子了?”
“…”傻柱呲了下牙。
“柱子!”易忠海一步上前,横在了两人之间,面色铁青,沉声道,“这么多人,都看见你先动手的。”
“你还犟什么犟?快给三大爷家道歉!”
秦山和许大茂这俩人一开腔,易忠海就知道,傻柱又要倒霉了。
搞不好,还要波及到自个儿头上。
秦山这小子,一肚子坏水,拿着许大茂当机关枪使,一突突就突突一大片。
许大茂可劲儿的蹦跶,目的就是想激傻柱。
好在傻柱吃了几次亏之后,也长脑子了,没再愣了吧唧的往两人挖好的坑里跳。
“许大茂,你丫等着,老子早晚收拾你!”
指着许大茂,放了句狠话,傻柱转身,先看了眼阎解成,又看了眼三大爷两口子。
嘴一撇,不情不愿的刚想开口说话,却被秦山抢白:
“诶——”
他这一“诶”,易中海眼皮儿条件反射的一跳。
“一大爷,您可不能拉偏架!”
“拉什么偏架?柱子打人,有错在先,我让他赔不是,怎么能叫拉偏架?”易忠海皱着眉,腰杆子挺的直直的。
“把人打了,动动嘴皮子,赔个不是就算完事儿?”
“合着挨揍算倒霉,打了也白打呗?”
“啧,大伙儿说说,这不叫拉偏架,这叫什么?”秦山摇摇头,眼神中透着三分无奈,七分不平,看向众邻居。
参与感和话题度这不一下就来了么?
原本只是闲着无聊,围观看热闹的众人闻言,纷纷各自发表起意见:
“嗐,都是邻居,何必呢,伤了和气。”
“半大小子,哪有不打架的?今儿打的头破血流,指不定明儿就好的穿一条裤子了。”
“这话说的…”张桂香白眼一翻,哼笑了声,故意抬高音调:
“傻柱比我家大茂还长两岁,二十二了,都能娶媳妇儿当爹了,还半大小子呢?”
“解成才多大?”
“欺负一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儿,他傻柱可真是越来越能耐了!”
张桂香本来就烦傻柱。
再加上昨儿许大茂相亲跑路的事儿,觉得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于是,便当众帮着老阎家说了几句公道话。
“诶!婶子,您明白人!一语道破关键!”秦山深表赞同的拍了拍手:
“为啥他这么能耐,看谁不顺眼,说打就敢打?”
“因为他有人撑腰啊!”
“反正打了也白打,他怕什么?”
“您说是吧?二大爷?”
刘胖子正缩着脖子揣着手,混在人堆儿里看戏。
冷不丁的被秦山点到,微微一怔,脸上横肉颤了下。
“不像话!”
“傻柱太不像话!”
“咱院儿十回打架,八回都得是他挑头掺和!”
“批评过他多少回了!没用啊!”
“他他他个刺儿头,什么时候听过我这二大爷的劝?唉!”
刘胖子重重叹了口气,一脸无奈的瞅向易中海。
意思再明白不过。
二大爷无能为力。
但一大爷的话管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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