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子仪又找到了智释平,如今百姓对于元州官府的官员怨念颇深,所以还需要一个大伙儿信得过的人来维持双方的关系,智释平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释平,此次多亏了你的带领,让百姓们凝聚合力,这才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便抓获了奸臣贼子啊。”

“丰大人过誉了,释平不过是做了自己应做之事。”

丰子仪笑了笑:“不必谦虚,只是现在还需要你做一件事。”

“丰大人但说无妨,若是释平力所能及之事,释平定全力以赴。”

听到智释平这样说,丰子仪满意地点了点头,看向了正在领粮的百姓:“百姓们如今对于元州官府很是憎恶,只怕一时难以消解,而且元州之大,现在各个县城又因为袁谦等人而导致无官看管,我担心还会出什么乱子,故而想找个人缓和双方关系,也便于官府处理政事。”

智释平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丰子仪:“所以丰大人的意思是?”

“没错,我想让你去做那个人。”

丰子仪郑重地说着,

“我已与刘庆他们说过了,你的权力不亚于州丞,各地该怎么管,由何人所管,你都可以去跟他们商量,必要时你有权力可以直接任免。”

“这!”

智释平之前是一个读书人,一心为的便是入朝为官,这不仅仅是他的向往,更是他母亲的心愿。可现在真的要去做官了,他心里却有些担心起来自己到底是否有能力能胜任这般重大的责任。

“丰大人,草民能力浅薄,恐无法胜任此事。”

丰子仪叹了口气,智释平的这番话虽然很正常,但说出来时还是让他有些失望。但人毕竟都是磨练过来的,他既然看好智释平便不会因为一次拒绝就放弃任用他了。

“好吧,但你还是多想想吧,我会在元州城继续待上几日,假若你变了想法就来找我吧。”

“谢丰大人!”

丰子仪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朝着智释平问着:“对了,此事已经解决,你可有回去见过你娘?”

“还不曾,但我已拜托人带着粮水回去找我娘了。”

丰子仪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几日官府不方便直接出面,以免引起民愤,故而叫你做了许多事,真是辛苦你了。如今城里的事也处理得差不多了,你便好好休息休息,回去见见你娘吧。”

“多谢丰大人!”

智释平大喜过望,在袁谦、季思等人被抓,赈灾粮开始发放后他就无时无刻不在担心自己娘的安危,现在终于能回去了,于是立刻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叶无茗此时正与莳长安交谈甚欢,至于崔过则是领兵回去复命了。

下人进来朝着莳长安禀告了一声:“莳大人,门外有人求见。”

“什么人?”

“一个农夫。”

“农夫?”

莳长安放下茶杯,难不成是百姓们还有什么不满所以找了一个人来到自己这里?那大概是智释平来了。

“快请进来。”

一道人影进门,莳长安仔细看了看,发现并不是智释平,但却依旧有些熟悉,似乎是在哪里见到过。

“那个,草民拜见莳大人,额,叶大人。”

那人显然很是紧张。

“快快请起。”

莳长安立刻将其扶了起来,细细打量着他:“不知阁下是何身份?我总看你有些面熟,咱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那农夫连忙点了点头:“我是之前大人养伤的那个村子里的人,之前见过大人您。”

“原来如此,那你这次来是有什么事吗?”

“我是来找叶大人的。”

莳长安看了看叶无茗,眼神中有些疑惑:“叶少侠,来找你的?”

叶无茗此时也有些懵,但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问着:“是不是苏小梓她们出什么事了?”

农夫赶紧摆了摆手:“不是,不是,是邬尺。”

叶无茗恍然大悟,终于想起来自己之前在村子中吩咐他们几人做的事情。

“邬尺?”

莳长安对这名字倒也有些印象,毕竟叶无茗之前给他讲过邬尺所做的无耻之事。

叶无茗笑着说:“他被你们抓住了?”

农夫连忙应着,语气中满是厌恶:“我们老早就把他抓住了,大伙儿一天天看着他直犯恶心,都想除掉他,可毕竟是叶大人吩咐下来的事,自然要等您来发落。这段时间一直没找到您,现在终于知道您在这里,所以来问问您。”

“叶少侠不是废了他然后把他放了吗?”

莳长安好奇地问着,叶无茗摇了摇头,但还没把事情讲透,只是说:“现在咱们就叫上几个人后去见见这邬尺吧,至于这之间的事我边走边和莳大人说。”

原来当初在放走邬尺之后,叶无茗并不放心,虽然认识邬尺不久,但其性格不像是会将此事轻易带过的人,想必一定是会怀恨在心伺机报复,甚至可能去向袁谦揭发自己等人的行踪与计划。

所以叶无茗让几个村民率先出发跟踪邬尺,如若没有成功便去找智释平让其派出认识邬尺的人观察元州城附近是否有其行踪。假若没有那边算了,自己就真的放过他。但很不巧,邬尺显然动了其他心思,所以现在才被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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