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们了,放我出去吧。”

邬尺嘴唇干裂,整个人萎靡不振,有气无力地说着。

看守他的几人都是与他一个村子里的人,知道邬尺是个怎样的混球,于是都不去管他,只是每日给他送些粮食和水吊着他的命,等着叶无茗来发落。

“咱们以前好歹也是一个村子的,多少有点情分,我就求求你们了,放我出去吧。”

一人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狠狠地拍了拍门,说:“闭嘴!你这些话这些天说过多少次了?吵得人心烦!你是什么样的泼皮无赖你自己心里没点数?一个大汉子整天不做事,硬是把自己爹妈那点棺材本给祸害完了,搞得他们害了病都没买药钱,你走后还是咱们帮着下的葬,你小子有胆儿回来却连自己亲爹亲娘的墓看都不去看一眼,但这是你自己家的事咱们管不着。”

他指了指村子的方向,声音逐渐大了起来:“可是你他娘的被你那两寸长的玩意儿弄得失了智,居然敢去打渝菀的主意,她当家的可是咱们整个村子的恩人!你小子脑袋纯纯是被驴给踢了,咱们把你打出村去已经算是饶了你一命,可你个挨千刀的贱种竟然还敢回来,还打着渝菀的主意!”

“叶大人把你那本就没用的东西给废了算是好事,要老子来非得扒你一层皮不可,让你死都死不痛快!”

虽然都是事实,但要按照邬尺以前的性格必定也是要反驳一番,可现在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去争论这些了,他只想离开这里,自己直觉告诉自己,如果继续待在这里那他一定会死得很惨的。

另一人看着他说:“别想着跑了,叶大人来之前你都别想离开这儿。”

邬尺有些绝望,他怕的就是叶无茗,他没想到叶无茗居然这般谨慎,还专门派人在元州城附近盯着自己的行踪。

“叶大人和莳大人来了!”

邬尺听到后瘫坐在地上,知道自己终于是逃不过这一劫了。以往阿谀奉承的话如流星般在自己的脑海中闪现而过,他希望这次还能凭借着自己的油嘴滑舌来挽回一线生机。

“草民拜见莳大人,拜见叶大人。”

几人跪下说着,叶无茗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怎么见到我也拜见起来了?”

莳长安没忍住笑意,对着叶无茗说:“要不然叶少侠考虑一下来我泽州,我定会给叶少侠一个合适的官职。假若嫌泽州地方小那也无妨,我定会向圣上上奏,想来以叶少侠的能力也定能得到圣上重用。”

叶无茗赶紧摆了摆手:“莳大人快别取笑我了,我哪儿能当什么官儿啊!”

莳长安当然知道按叶无茗的性子不会去做官,他也只不过是开开玩笑。

邬尺见两人有说有笑,自然知道现在不该去随意打扰,所以只得耐心地等着,但心里却是无比的煎熬。

“邬尺,又见面了,真是缘分啊。”

叶无茗将目光看向邬尺,调侃地说着。

邬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赶紧跪了下来:“草民拜见莳大人,叶大人。”

见到两人没说话,邬尺只好一直跪着,明明天气炎热,他的额头却不断地渗出冷汗,泥土疯狂地吞噬着他的汗水,逐渐被染成了深色。

“邬尺。”

“草民在。”

“渝嫂嫂已经说了放过你,那我自然是要放过你的。”

邬尺一愣,他原本还打算把这辈子能想到的好话全部说上一遍,可现在叶无茗的一句话直接将自己的嘴给堵住了。

“叶,叶大人的意思是?”

叶无茗呼出一口气,轻笑一声:“但一码归一码,之前的事我废了你办事的家伙便已经翻篇了,可现在,咱们得来谈谈你意图向袁谦揭发我们的事。”

邬尺顿时慌张起来,脸色煞白,他不明白为何叶无茗会知道此事,嘴上却依旧是在狡辩着:“这,这怎么可能啊!叶大人,小人绝对没有此等行径,往叶大人明察啊!”

他又看向了莳长安:“莳大人,小人以前作恶多端,浑浑噩噩过了大半辈子,但现在真的是想改过自新,望您明察啊!”

“那你为啥要去元州城?”

一旁看管的人适时补了一句,邬尺结结巴巴地始终给不出一个回答。

“是啊,为什么你要去元州城呢?你忘了当初你为什么要跟着我出来吗?”

叶无茗俯下身子看着邬尺,

“邬尺啊邬尺,这么多天了你连个合适的理由都没想好吗?按你来讲,此时你不应该巧舌如簧地为自己开脱吗?怎么除了求饶什么都说不出了啊?”

邬尺面如死灰,顿时明白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他的嘴唇不停地打颤,眼中满是泪水,涕泪纵横。

“邬尺,下辈子记得做个真聪明,而不是假聪明。”

叶无茗对着莳长安问到:“莳大人,此人差点毁了咱们铲除奸臣之计,当如何处理?”

莳长安冷声说着:“当按乱臣同党处理,即刻问斩!”

“啊!”

邬尺浑身颤抖起来,嚎啕大哭:“叶大人饶命,莳大人饶命啊!小的知错了,小的知错了!”

“来人啊,给我押下去!”

随行的几人来到邬尺身边架着他离开,只留下后者痛彻心扉的声音远远飘荡过来。

叶无茗看向看守的几个村民:“各位辛苦了,之后我定有酬谢。”

“叶大人客气了,这渣滓我们老早就想除掉了,叶大人这是为民除害了。”

说罢,几人便告辞了。

“莳大人,这边的事也做完了,咱们回去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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