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见,有那么瞬间还愣神了下,因为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些话是会从他那样的人口中说出来的。
只是从来不会对自己说而已。
沈禾鱼想到两人的相处,不论何时何地,她生气没有,他永远都是冷笑就过,没有哄慰过她,不会说好话,不关注她的情绪。
她没有的东西,白笙儿全都得到了。
除了那张法律上的正儿八经关系,白笙儿在渴望。
沈禾鱼自嘲一笑,果然不过是围城一座罢了,她拿上自己的东西,进了浴室。
外面的白笙儿见裴宴斯哄到最后,即便语气还是温柔不变的,可眼中的情绪已经越来越冷。
她知道再这样下去他会更快失去对自己的兴趣。
于是总算舍得收敛起来,在他又说了一句好话后破涕为笑起来,主动抱住他的脖颈,在他的脸颊上落下一吻,讨好道:“那宴斯以后一定要多来看我,你答应过我的。”
裴宴斯感到脸颊上传来的亲昵,极其微弱的拧了下眉,不动声色道:“嗯,我送你出去。到楼下有司机送你去酒店。”
白笙儿本来还想问他怎么不送自己去酒店,但看现在的时间,和他眼里暗藏的不耐,到底没有多问,只是在离开前,对他甜甜笑了笑,将青春纯洁的无辜小女人一面展现得淋漓尽致。
裴宴斯觉得她的笑容像极了沈繁双,同样的纯洁无辜,小鹿眼总是湿漉漉的很惹人怜爱。
他想到沈繁双,眼中的情谊柔和下来,微微弯唇,目送她上了车。
等人走后,他再转身,回到公寓里,英俊的面庞上恢复了以往那冷漠寡淡的模样。
他回到主卧,听见浴室里面的水声,想起她是去了那个陆医生家中,有那么几分很不是滋味。
男人最懂男人,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陆弋对她想法和觊觎?
她倒好,还要傻乎乎跑去人家家里,说什么只是朋友,这种话也只有她自己相信。
雄性天生的占有欲和征服欲作祟,他眼中爬满了戾气,只盯着浴室的方向。
不久,沈禾鱼从浴室里面出来,全身上下只裹住浴袍,因为热水的熏蒸,漂亮的脸蛋上有几分潮红,双眼也覆盖着水雾般的迷离,光是看着就十分撩人。
裴宴斯下腹一紧。
在她坐在床边时,伸手一把将她搂进怀中,薄唇紧紧贴着她的耳畔,三分质问七分怀疑的道:“你跟那个陆医生,究竟是什么关系,在他家的那么多个小时里,都做了些什么?”
都是成年人,沈禾鱼怎么会听不出他话里的深意,她眼一暗,“不要把所有人都想的跟你一样龌龊。”
裴宴斯哼笑一声,“我龌龊?有你的陆医生龌龊?”
明里暗里觊觎她,还要用朋友的身份接近,趁虚而入,什么居心?
沈禾鱼不想搭理他,眼风一扫,发现床头柜上自己跟他的婚戒不见了。
她皱眉,反问道:“你把婚戒放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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