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已经不是曾经那个胆小的巡街捕快了。
现在的他能坦然面对围攻、冷静将敌人一一杀死,甚至还能在尸体堆积的院落,听着受伤未死乱军的惨叫声下酒。
此时的他哪里像个巡街的小捕快,那些沙场老兵也不过如此。
“别跑,这就来。”
休息好的闻人义将麻绳抛下房檐,并口咬钢刀起身滑下了下去。
他滑下房顶后,立刻跑动着转了个巷角,却又刚好将丧失攻击目标离开他小院的乱军头领堵住,看得出来他不是第一次这样干了。
“那甲士,你怎么那么能躲,我扔了十几次石头都被你躲开了,弓箭也射不穿你的盔甲,逼得小爷只能与你正面酣战。”
“来战!”
闻人义身上没有盔甲,正面作战无疑是非常吃亏的,
但他早就在这个巷子中放了几柄长枪,现在他要利用对敌方攻击方式的了解,尽可能快的杀死敌方。
“就是现在。”
当甲士迈着沉重的步伐接近他时,他回身一缩进入了旁边的小巷,等甲士转角追过来时,迎接他的是一柄直刺脑门的长枪。
甲士下意识举盾去格挡的瞬间,闻人义趴下身子抓起另一只长枪向前用力一刺,这一枪无比精准的击中了身着半身甲敌方的下腹部,造成了鸡飞蛋打的暴击伤害。
做完这一切,闻人义捡起长刀返身向身后的巷口砍去,不出意外两名趁乱作恶的匪徒撞上了他的长刀。
匪徒的实力与甲士差的太远了,如果不是上次他们突然偷袭,闻人义不可能死在他们手中。
一砍、一刺,干净利落的解决了匪徒后,闻人义再次从地上捡起一柄长枪,给了那个遭受重击后倒地不起的甲士最后一击。
做完这一切,他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把毛笔放在嘴里舔了舔,将乱军、匪徒两项勾画涂抹。
随着纸上的字迹被涂抹,仅剩的那个字迹就更显眼了。
“杀我的人,都被我反杀了,如果今天过来子时一切还不能恢复的话,那下次就把牛大福、乱军、匪徒一起搞死。”
闻人义怕一切恢复正常后,自己杀的人会真的死亡,因此如果有的选,他不想杀死牛大福。
毕竟,他还想等明天到来时和牛大福一起巡街,也顺便讨论那家的姑娘更俏丽些。
虽然他知道自己经历了这么多事后,很难再融入以往的生活了,但他还是想试试。
午夜子时如期而至,一切都和闻人义曾经的经历一样,他看到大量的士兵举着火把巡逻,也看到动乱的大梁城正在再次恢复秩序。
但这种熟悉的感觉并不好,因为熟悉代表没有变化,他很有可能会再次回到和盛坊的街道,继续经历曾经发生过的一切。
如果在循环中大梁城的人是可以正常交流,闻人义也能接受这荒诞的一切,可在一群提线木偶之中,他感受到了源自灵魂的孤独。
“就这样吧,或许死亡的痛苦就是无尽循环。”
“当、当、当···”
就在闻人义已经绝望之时,他听到了悠扬的钟声响起,抬头间他看到了一个寂静的神殿在不远处闪烁着莹莹宝光。
以往神殿与钟声从没有出现过,闻人义无比确定神殿就是通往明天的道路,因此他毫不犹豫的奔向了未知的神殿。
“恬昭罪气天察三界善恶神殿,我要迎来判决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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