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财了!我们发财了!”几个人开心的跳起来,周泰安也很欣慰,这一趟总算没白跑,居然收获这么丰厚是他没想到的,不过为了这些钱,他可是开枪打死了一个人的,这是他两世为人中第一次杀人,居然没感觉到有多难受,或许是天黑看不清那血腥的画面,亦或是所杀之人不是自己族人,反正他自己并没有感觉任何心理压力。

“今天二十八了,明天进城买年货,咱们今年过个肥年。”周泰安笑着说,大伙儿哄然叫好,他从身上摸出一支短枪,递给高三扯。

“这是我从喀秋莎爸爸那里得来的,给你用吧!抽空让兄弟们教教你怎么打枪,子弹有不少呢,你别心疼。”周泰安笑着对高三扯说,高三扯高兴的接过来,用袖子擦了又擦,这是一把左轮手枪,沙俄造的m1895,威力可以,不过这把枪的年头不少了,枪身的烤漆掉了不少。

黑皮在旁边起哄说:“大当家的,那我这把是不是就归我了?这可是我冒着性命危险捡回来的,你可不能没收。”

周泰安呵呵笑起来:“行,就你用了,不过你也得给我好好练练枪法,枪法不好,拿着这玩意儿也和烧火棍没分别。”

“得了,我知道。”黑皮开心的不得了。

等众人散去,周泰安坐在装满银元的箱子前犯起了愁,没钱的时候渴望财富,一旦真有了钱,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了,一时半会儿花不完,放在寨子里又不安全,他倒不是担心有人惦记,高三扯和他那帮兄弟应该靠得住,老海和山子更是容不得怀疑,他担心一旦有人来围剿自己,这些钱来的容易,去得也很容易,跑路的时候谁会带着如此沉重的东西?

张开凤来了,她给喀秋莎收拾被褥去了,两个女孩子自然是睡在一起,虽然寨子里的破房子足够多。可是想要住单间也是办不到的。

“以后的日子不用愁了!”张开凤指着银元笑着:“现在你也算是个财主了,怎么样,有没有买房子置地,当个安稳富家翁的打算?”

“我倒是想啊!可是就怕这好日子过不长久,军阀混战,强敌环伺,你觉得这是个能安稳过日子的年头儿?”周泰安知道她是说笑。

“老海大哥和你说了吗?”

“说什么?”周泰安不解。

“我还以为他和你说了呢!他可真是的。你走之后第二天,有个人找上了咱们,我估摸着咱们可能会有麻烦了。”张开凤叙述道。

“什么人?”周泰安问。

“你听说过大青咀子吗?那里有一支大绺子,当家的报号“青面虎”,他派了人过来送口信,说是年后让当家的去他们山上商量一件大事,我问他啥事儿,他不说,只说关乎咱们绺子的安危,我推脱说你不在,年后再说。”

“还有这事儿?”周泰安慎重起来。

想了想周泰安告诉张开凤:“不搭理他们,谁认识他老大贵姓啊?咱们准备准备消停过个年,年后有啥事儿再说。对了,那个喀秋莎安排好了?”

“好了,炕也烧热乎了,被褥都是干净的,这老毛子和咱们还真不一样,才十五岁长得和大姑娘似的。”

周泰安瞄了她一眼,看看她是不是话里有话。

“你准备怎么安排她?”

“过完年看看吧!实在不行安排人送她去哈尔滨,那里有很多和她一样的人,应该会照顾她或者让她远走高飞的。”

张开凤点点头:“也只好这样了,这孩子性格挺招人稀罕的,直肠子。”

“行,你也回去歇歇吧!”

第二天早上吃完饭,周泰安带上张开凤,黑皮,大山子,把那匹骡子套在爬犁上,他和张开凤坐上去,黑皮和大山子骑马跟行,屁股后拴着另外两匹马,他们这是进城置办年货,顺带把借来的马还给国祖。

高三扯担心他们。

“能把握吗?别出意外?”

周泰安知道他说的是国少,笑着安慰他:“一回生,二回熟,咱们和他们当兵的这也算是熟头麻面的了,不会出差错的,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好了。”其实他心里有数得很,有张开凤在,那就谈不上危险。

想找到国祖实在简单不过,在城门口张开凤拦下巡逻的骑兵,让他们转告国祖过来,士兵很快就把消息传达过去,国祖一听女神召见,立马屁颠屁颠跑过来。

“你们可算还马来了,我爹这两天一直问我,巡逻队怎么少了好几匹马呢?再不回来我可就搪塞不过去了,嘿嘿!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对了,女侠你还好吧?这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甚是想念。”国祖上一秒还严肃板正,下一秒立马变得嬉皮笑脸。

“谢了!”张开凤淡淡的道了声谢,不愿意搭理他。

“这话就外道了,咱们谁跟谁啊,是不是?以后再想用马尽管吱声。”

周泰安见他还要胡诌八咧,眼珠一转来了灵感,赶紧拦住他的话头。

“国队长,既然你说不外道,那我可就不外道了,你看这借来借去的太麻烦,不如你想办法卖我几匹怎么样?价钱好商量。”

国祖笑了:“当家的,你这可抬举我了,巡逻队里的人和马那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少一个都对不上帐,我可不想让我爹揍我,您那还是别的地方想想法儿吧!”

张开凤故意板着脸说:“这点小事儿都为难?我看你这官当的也不怎么招儿嘛!”

国祖苦着脸说道:“哎呀我的姑奶奶,您可不知道,我爹那人规矩多,尤其是军营里的事儿那更是看的紧,他头上不还有上司呢不是,这军营也不是我们家开的,要是我们家开的,都送你我都不心疼。”

张开凤明知道这小子说的是真的,还是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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