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苏阔步向前,来到一酒馆门前,侧身就钻了进去,找了一角落招呼着店家。
片刻,看着店家端上的酒肉,不由得搓了搓手,大口朵颐起来。
而耳朵也没闲着,时刻听着旁人话语,在里面搜寻着想听到的消息。
酒馆内,人们三三两两而坐,法苏环视一圈后,看见一壮汉,静静坐在一旁,看似在品酒,可耳根不断抽动,倾听着有用的消息。
“壮士,一人饮酒容易醉,何不与我这老夫子拼上一桌。”
法苏一步三晃,来到壮汉桌前,看着桌上的下酒菜,顺手捏起一口。
“老人家,请自重,你我素未相识,还是保持距离为好,不然手中刀剑伤了你。”
壮汉不识抬举,一脸凶相,周围的众人好似感到杀气一般,纷纷看来。
法苏见此人不着道,扭捏了几下身子,狂笑道:
“萧虎不过如此,一场大败,就让其销声匿迹如此之久,我还以为他有多厉害,看来也不过是一蛮荒草寇罢了!。”
此话一出,酒馆内沸腾起来,七嘴八舌的话语,在空气中传播。
法苏静静的看着哪位壮汉的神情。
壮汉长饮一杯,嘴角一丝抽动,像是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愤怒。
“如果是我,我定会趁其不备,搞个偷袭,试探试探,六安城的实力是否恢复。”
法苏贱兮兮的凑到壮汉耳前,细声道来,说罢,便摇摇晃晃的向自己的酒桌走去。
壮汉停驻许久,看了一眼法苏,
“店家,楼上的雅间还有否,这里太过吵闹。”
说完,起身就向楼上走去,身后的店家急忙打了一壶新酒,跟在身后。
“喝好酒去了!”
法苏淡淡一笑,拿起酒杯,向楼上跟去,
壮士见其上来,刚还是严肃的脸,瞬间泛起笑意,恭敬的起身斟酒。
“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先生赐教。”
“你是萧虎!”
法苏抬手一杯,细细品味,
“萧虎是我们副教,这次前来,就是想探探城内的情况。”
壮汉直言不讳,看着楼下之人,长叹一口气,
“在这坐了很久了吧!只是喝酒吧!”
“什么消息也没打听到吧!”
法苏一脸得意,
“不是我给你吹,就楼下这些人,他们能透露出什么消息。”
“说白了,就是在浪费时间。”
说罢,法苏又塞了几口,配着小酒,悠然咀嚼着。
壮汉被这一波操作惊住,生怕自己被骗,静静的看着眼前之人。
“你吃呀!喝呀!你这样子,让我很难受。”
“你总得让我吃好喝好,我才能把你想要的告诉你不是吗?”
法苏从余光中看出那人忧虑,随口解释几句。
“搞不懂,皇帝都不差饿兵,你也赶紧吃,我口中的消息可重的很,得吃点东西压压,”
壮汉听着法苏一本正经的说辞,便放开双手,吃了起来。
“赤眉十三侠,是你家教主请来的吧!”
“这招确实够狠,将张清月揍的猫在府里好几天。”
法苏吃的差不多了,便有的无的问了几句。
也许,这次真的是碰上硬茬了,虽有吴文画的帮助下,灭了三人,还有十人身处暗中。
“那是必然,张清月不过是运气好,真凭实学连我都看不起。”
“若我有他的三分时运,不说扬州,整个天下都是我的,”
壮汉说到动情时,手中的筷子上下飞舞,由此可见,张清月的侠客心法水分确实很大。
法苏静心聆听,不时陪笑一声。
酒过三巡,桌上的酒菜,已所剩无几,法苏擦了擦嘴,起身准备离去。
“先生,莫要起身。”
心中有鬼的法苏,惊出一身冷汗,不自觉的深吸一口凉气,生怕被看出破绽。
壮汉也挺身而起,一个箭步来到台前,招呼店家上一壶新酒。
看到此景,本以为壮汉是来阻挠,不曾想是更进一杯,悬着的心算是放了下来,理了理衣服,硬着头皮向楼下走去。
“先生,明日之酒已经备好,还望先生按时来。”
壮汉见其不理,将配刀挂在腰间,注释着狂傲的法苏,嘴角一丝沉笑。像是欣赏,又像是意料之中。
刚下楼,心中血液奔腾而来,双脚麻酥酥的,若不是心中下了暗劲,恐怕今天都走不出酒馆。
出了酒馆,监视的两人立刻精神起来,一路尾随,目送法苏进了王府。
“我的乖乖,你这馊主意,没把我吓死。”
刚进门,就瘫软外地,额头上汗珠不经意森了出来。
吴文画急忙跑来,看着狼狈不堪得法苏,不由得笑出了声。
“你还笑,我要不是武功平白无故没了,我也不至于如此害怕。”
“好,我不笑了!”
几日的平静,让吴文画担忧起来,为了大家的安危,自己整日被困在府中,得不到外界消息。
毕竟那十位还在暗处,万一结合其他力量,那自己更是无法取胜了。
这才派出整日无所事事的法苏,打探打探消息,分析一下局势,
“我给你打听到了,那赤眉十三侠,是邪教教主白无天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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