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贺妈,温珺宴,傅长歌:“……”

心累。

只有阮陶不心累。

阮陶都没抬头,而是一面翻着书,一面平静道,“傅四四,多读书啊……”

傅四四:“!!!”

傅四四轻哼,“我知道是什么意思!我刚才是逗你玩的!”

刘妈,贺妈,温珺宴,傅长歌:-_-||

阮陶继续平静,“哦,是吗?”

“当然了!”傅四四环臂,理直气壮道,“就是下次如果不能做对,就要把眼睛刮出来,哼!”

实在再太恶毒了!

刘妈,贺妈,温珺宴,傅长歌都头疼了……

尤其是刘妈,头好疼。

阮陶终于放下手中书册,托腮看他。

“干嘛?”傅四四没好气。

阮陶轻叹,“成语我们日后再学,你先同刘妈去骑马吧,你的小马驹都等不及了!”

哦,也是!

傅四四忽然反应过来!

小肉丁最重要!

“那我走啦!”傅四四很快切换过来思路。

阮陶温婉点头,“去吧!”

夏虫不可语冰。

以现在傅四四的成语水平,和他说这些废脑子。

完全没有必要!

果然,傅四四眼前一脸,“真的吗?”

阮陶温和点头,“真的!”

“太好啦!走啦,刘妈!”

傅四四就差蹦蹦跳跳了,全然将方才的事情忘在了脑后!

刘妈,贺妈,温珺宴,傅长歌再次心累!

一物降一物!

夫人/阮陶/母亲太懂和傅四四相处了!

也知道什么事情重要,什么事情不重要!

傅四四小盆友就是认知水平有限!

用傅四四的认知水平给自己找气受,得不偿失!

而且,很明显,傅四四小盆友转眼就忘了刚才的事,开开心心去骑马去了。

所以,屋子里就剩傅长歌了……

突然之间,傅长歌身上的压力剧增。

就好比在同一个考场上。

当所有的人都交卷了,只剩了你自己一人,所有监考老师的注意力都在你自己身上的时候,那种紧张,压迫和注目感……

而且,对面的人还是阮陶。

黎妈方才还在看热闹看得挺起劲儿,但忽然之间,余妈和刘妈都跟随六小姐和四公子去骑马了,就剩了二公子这处。

黎妈也忽然紧张起来。

每次,夫人单独留哪位公子小姐和管事妈妈的时候,都不是好事。因为夫人会在人前留颜面,所以重话往往都是放在人少,或者单独的时候说的。

思及此处,黎妈不得不担心起来。

但今日有温二公子在。

温二公子是二公的义父,刚才也一直是温二公子在辅导二公子的作业。

夫人这处怎么也应当会在温二公子跟前给二公子留颜面才是。

黎妈如是想。

正好阮陶放下书册问起,“长歌,好了吗?”

果然,阮陶问完,傅长歌心头一紧,不仅微微皱起了眉头,而且,还明显脸红了!

之前他同母亲说,题太简单了。

但今日的题就明显上了很高难度。

近乎都是他能理解,但是不能下笔那种。

傅长歌很聪明。

聪明的孩子不用反复提醒。

傅长歌其实差不多已经知晓了,母亲今日出的题,意不在看他怎么解题,而在告诫和点醒他,不要以为自己已经很好,其实不懂的很多……

傅长歌有些不敢看母亲。

“去吧。”阮陶温声。

傅长歌意外。

母亲,没说他……

见傅长歌愣住,阮陶直接吩咐了一声,“黎妈,带长歌去吧。”

黎妈都险些没反应过来,“哦,是,夫人。”

黎妈朝阮陶福了福身,然后上前到傅长歌身侧。

傅长歌这才回过神来,起身,同阮陶还有温珺宴行礼,然后才跟着黎妈一道出了屋中,往马厩那处去。

去马厩当然开心,但傅长歌心中还有庆幸。

母亲,没有像说四四一样说他……

傅长歌又回头看了阮陶一眼,见阮陶低头看着书,没有看他。

傅长歌心里说不出的,怪怪的,又有些暖暖的。

那种,在母亲过世之后,陌生又温暖的严厉……

身后,阮陶忍不住扶额。

这次是真的头疼!

头又似针扎般得疼!

那就是傅长歌忽然懂事了。

阮陶放下书册,看向傅长歌和黎妈的背影,阮陶心中轻叹。

早前,她确实是觉得傅长歌有些清冷骄傲。

小孩子有傲气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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