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掌中的玉玺的盘龙,袁道长心中已经百分百的确定了这玉玺就是师祖遗谕中的盘龙,可是蟠龙又是什么?是人还是物?师祖的遗谕中虽说没有特别的提示,但可信度已经得到了证实,难的就是这蟠龙,到底在何处?
袁道长在院中缓缓地踱着步,眉头紧锁,神情恍惚间,嘴里不禁带出几个字:“盘龙?蟠龙?”
小喜儿见袁道长一脸入神的样子,忍不住问道:“老神仙,我老憨哥家的劫数您自己破了,看您怎么还神色忧虑?”
袁道长摆了摆手,道:“事关天下黎民苍生,贫道又怎能不忧?”这传国玉玺非是一般,得者得天下,名正言顺,自后唐李从珂宝抱玺跳下玄武楼这玉玺失踪后,这几百年来又有多少帝王穷极一生去追寻?这蟠龙又是何人?或是何物?能挑起这天下大任,造福苍生!
小喜儿自然是不懂这些大道理,随口道:“您刚才说了什么盘龙,蟠龙什么的,也是天下大事?”
袁道长长叹,脸露出羞之色,道:“若是贫道有袁家祖之万一,也不至于在此苦苦思索不得其法,袁某愧对先祖啊”
小喜儿刚想劝一劝这袁道长,一声阴冷至极的声音传入耳朵,吓得他激灵灵就是一个冷颤。
“袁老匹夫,你家先祖又不是什么好人,你又有何可愧对的?”一人现在院中的墙头,正在冷森森的盯着袁道长。
袁道长闻声双手后背,手掌间的玉玺快速的滑去袖中的小口袋中,仰脸看去,墙头站定了一位道人,灰白色的道袍,背后背着一口八卦剑,手持拂尘,花白的头发,面色红润,唯独目光中带着怨恨。袁道长冷笑:“我当是谁,原来是李道兄。不知李道兄今日到此地有何指教?”
李道长从墙头飘下,慢慢走近袁道长,嘴里不阴不阳的道:“袁兄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你我心里俱是明镜,我为何而来,袁道兄你当真不知么?”
袁道长摇了摇头,道:“李道兄,此事已过去几百年了,你还是放不下么?”
李道长面色狰狞,目光炯炯:“你叫我放下,我怎么放的下,当年先祖做出推背图,本打算一代代往下传,可你袁家先祖袁天罡却是不同意,说什么天机泄露,唯恐遭到天谴,对推背图要严密控制,唯恐天下人知道后顺天起逆势,天下大乱,在临死之时,将推背图藏在自己的墓中,可怜我李家所做的推背图却为你袁家所私藏!你们袁家世代都守护着这一秘密,如今,我李家要拿回这推背图!”
袁道长淡然一笑,道:“李道兄,天下势无非分久合合久分,大势所趋,天命归天不归人,若是想逆天所为,怕是天必谴之,推背图一出,推出中华之大国两千年兴衰变化,此已是天注定,你我又能奈之何?再说了,即便你拿到了推背图,又能如何?不趋于大势,早晚必备大势所掩埋,何不顺势而为,坐看云起时落?”
李道长哈哈大笑,笑到弯腰眼泪流出,道:“我李家又何曾不知道趋大势而为,就是要趋大势,才更要得到推背图,眼下天下大乱,南宋苟喘于世,朝政混乱,金国步步紧逼,乱到尽头必是要天下大一统,我李家要顺势而起,于乱世中选得明主,助明主得天下!”
袁道长听得他这番话,目光炯炯,眼神如电,眯着眼厉声问道:“李元坤!你要助金灭宋?”
李元坤此时自己没有了开始的气愤,把心底的话说出来,身反而一阵轻松,冷哼道:“是又如何?天下大道千千万,我只不过是选了对的那一条。”
袁道长大怒,一口气憋在胸口间发不出,脸色憋的通红,胡须颤抖,颤抖着指着李元坤:“孽障!为一己私利于天下不顾,你该死!”手中剑从后背飞出,袁道长一手接住,摆了一个剑势,就要出手。
李元坤见袁道长拔出了剑,反而更不着急了,笑眯眯的道:“袁道兄,你我若是在此处动手恐怕会伤及无辜吧,不如我们外面去较量。”说罢,转身离开庭院,一路飞奔出了山村而去。
袁道长见他离去,身影消失在远处,知道他不会走远,必然在某处等着自己,沉思片刻,对旁边看得有些傻眼的小喜儿和老憨道:“贫道去去就回,孩子暂时没有大碍,有些事等我回来再说。”说罢,也不待两人回答,一个箭步如闪电般跨出庭院门口,小喜儿和老憨走到门口看时,人影已在夜幕下三晃两晃的消失不见,两人面面相觑,小喜儿咋舌:“这是两个仙人下凡了么?”
老憨没说话,但心里还是起个个疙瘩,来在灶台边,用瓦罐盛了些鱼肉,端给小喜儿,道:“小喜儿,今天这事儿有点邪性,你拿了鱼去家里和父母吃,这边有老憨哥照应着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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