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坤点点头,面露得意之色,道:“华山道门虽然你是掌教,可你又没有想过,你下了华山来这牛头村,这么隐秘的事情我是如何得知消息的?另外你当陈抟老祖的遗谕只有你历代掌教才知道么?你还真是白活了这么大的岁数,你华山一门也不是铁板一块,你可知我李家也有人入了华山道门了么?”
袁子通心中极是懊恼,这么简单的调虎离山自己都没有识破,这一辈子当真就活到了狗肚子里了,怒从心起,一剑指向李元坤的后心,刚待刺下,李元坤仿佛背后多了双眼睛一样,冷冷哼了一下,道:“我若是你就不会刺下,这山下可真是美景如画啊”
袁子通把剑撤回,快走几步临到山崖边,山下牛头村已是一片火海,无数的马匹在村里奔跑,马的骑士手持火把,有人在房顶扔一个,脸带着狂笑,看着房顶燃起熊熊大火,有的挥刀而出,刀落人头飞起,鲜血自头颅处撒落,更多的人在抢,每个人脸都散发出嗜血和疯狂之色,远远的看去,人影攒动,牛头村的百姓哭喊声,奔逃的救命声,虽然听不到,可心中却是能感觉到。
袁子通手掌间青筋勃起,五指间用力的抓住树皮,指甲尖已深深地抓入树中,回头时已是面含杀气,一字一句如冰,冷的透彻心扉:“李元坤!你办的好事!”话音未落,手在树间拍了一掌,借了回力,掌中剑隐含怒气而发,这一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杀了这该死的杂碎!
李元坤面带讥讽之色,不怕你生气,你生气了就更加有利于我,若是平时我必不是你的对手,可你现在心智迷失,满脑子的怨恨,没有了平日里的心思缜密,有了破绽,我就足够要了你的命,现在只需要把这个破绽扩大到足以要你命的地步!
袁子通的剑如风似电,借力用力发力,从树丛间借力而出,空中拔剑,整个过程行云流水般自然,剑在半空挥出的笔直,人剑如一字,笔挺而锋利。
冷风扑面而来,李元坤分不清这是剑风还是山间的凉风,脸气流划过,细如刀割,他知道自己接不住袁子通含怒而发的一剑,嘴中舌尖向前突起,一声厉啸响彻山顶的丛林间。
声落拔剑,李元坤虽不指望接住这招,可也不想被活活刺死,面前地面突然爆起,尘烟飞扬,三剑品字形自地面而出,带着飞扬的石子灰屑,携着刺目的闪光,直刺半空中的袁子通,先前于草丛中伏击过的三人,一言不发,互相看了一眼,脚尖踏地,用力一踩,单腿扬起,施展出龙虎山的梯云纵,飞于半空后一翻身,三剑合并,并成一个剑椎体,直刺向袁子通的后心。
下齐攻,天枢天璇天玑在,玉衡开阳摇光在下,六剑形成一道锯齿,冷森森的牙齿泛着寒光,宛如凶兽张开巨口,等待撕咬着口中猎物。
袁子通心中虽是怒海滔天,眼睛因怒而睁到极致,红血丝布满眼睛,脸带出了怒到极致的疯狂之色,心底仍有一丝清明,六剑从不同方位刺出,剑气如寒冰射出,未到身前皮肤已经起了鸡皮,腹内气息流转,一气冲至丹田,又向运至胸口,一口吐出,嘴里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长啸,身子自头至腰到腿发出一阵阵紧密悠长的咯吧声,袁子通的身形极速缩小,险而又险的从六柄剑的空隙飞出。
出招最忌讳临时变化,这一天自己已经被李元坤生生的破坏了两次,袁子通须发炸眉,两条微微下垂的眉毛仿佛立起,不管不顾,一剑携风雷,又向前直刺,牙齿紧紧咬住,一脸不杀之誓不罢休之色。
龙虎七子招式未施出,就见袁子通化骨缩身,形如孩童一般跳出了剑阵,又摆剑直逼向李元坤,玉衡开阳摇光三人弓步而立,剑锋扬,接住了面三位师兄,剑身成弓形,又向用力一推,也不用看,三人做着同样的动作,多年来一同修习剑阵,早就有了默契。
三人凌空,剑在空中织了一道剑网,只罩向袁子通,地三人身形降低,形如龙蛇,贴地而走,手中剑在掌中舞动如轮,直削袁子通的双足。
这七星八卦阵最是难缠,下齐攻,脚踏七星走八卦之门,攻守兼备,又暗藏杀招,袁子通已是连换几口气,又强用缩骨法逃出剑阵,胸腹间早已灼热不堪,豆大汗珠滚落,额头间汗水蒸腾,渐有了白雾,眼见六剑又斩来,已是必死之局,心中却没由来的放开,面露平稳之色,能杀的李元坤就足以,此子不除,将来必是大患!
李元坤一摆手中八卦剑,见袁子通已是死命相拼,掌心早已经被汗液浸透,剑势如风逼近胸口,剑尖如灵蛇吐信,全身气机皆被封锁,一时间目瞪口呆,额间见了汗珠,面露惊恐之色,这袁子通竟然能已势迫人,仅仅用剑所带出的势就压迫的自己无法动弹,修为果然惊人,今日若不除去,将来龙虎山怎么和华山道院相争!
袁子通剑发至胸口,一点殷红初露,李元坤不可思议的看着胸口的八卦剑,雪白的胡须随着扭曲的面孔抖动不止,目光死死的瞪着着袁子通,口中银牙紧咬,从嘴里挤出两个字:“天权!”
一柄剑自李元坤的胯下刺出,道袍破了一个大洞,直刺向袁子通的胸口。袁子通剑势正在勃发之时,哪里能猜想到有人会从胯下挥剑刺出,一剑正中右肩头,血花飞溅,手中剑却是无论无论如何也刺不下去了,眼神呆滞的看着李元坤的胯下。
画面很微妙,空中天枢三人在空中挥剑直指袁子通,地下三人形如蛇,手中剑舞大如轮,李元坤只摆了个剑势就被袁子通以势所迫动身不得,跨间却突出一柄剑直刺到袁子通的肩头,这一柄剑让画面诡异了许多,袁子通心头拍死惊涛骇浪,李元坤的胯下有宝剑?!
事情只是发生在一刹那,袁子通愣神的瞬间,六柄剑早就耐不住寂寞,或刺或削,袁子通已身中六剑,血色染红了道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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