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四个嫌疑人,柯铭的想法就是通过套话来找到他们话语中的纰漏,自己属于雇佣来调查案件的侦探,不受他们的管辖,也有对他们询问的权利。但想到凶手离自己这么近,柯铭的心就猛然一紧,作为最后一个目标,他的心里终归是不舒服。就在这时,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思路。“铭哥,有消息,那个人回复我他不需要新的祭品了,他已经安排好了最后一个人,那是个重量级嘉宾。”王正阳的话就像凶手提示柯铭就是最后的祭品一般,“等等,最后的祭品?”他想了良久,开始计算起这个案件的受害人,假设在下周一的时候,罗琳娜、罗伯特与小罗伯特全部被害,还差一个受害人才能组成五角星,而自己是祭品,那么受害人还要从警员中选取。
“正阳,你提醒罗琳娜他们多留神,保障自己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有我。”柯铭将昆虫记的事情告诉了众人,要他们留心身边的一举一动。“昆虫记,你说这个凶手不仅仅是针对图像,连文字性的艺术都会利用起来?”王正阳也没听说过这样的选择,“要是发生在中国,我就更不敢想了,万一出个相声的谜题还真不好解。”柯铭也对这个颇有意见,但毕竟自己的是受邀来断案而不是吐槽的,自己的责任就是尽快抓住凶手。“对了铭哥,你为什么会说还差一个受害人?”王正阳对恶魔崇拜的研究并不多,柯铭详细解释了一番:“对于外国人来说,十三这个数字是很不吉利的,因为耶稣的第十三门徒犹大出卖了他,并且从古代开始他们迷信与十三扯上关系的日子什么事都不会顺利,比如十三号星期五,当然现在他们已经摒除了这个看法,更多人认为敢在自己球衣上标明十三号的人是很有胆量不惧万难的。当然更多时候,这个数字本身就代表了邪恶。”听了柯铭的话,王正阳才明白了一点,“对了铭哥,你觉得这个凶手会不会就在我们身边监视着咱的一举一动?我总感觉在网上跟他联系的时候,他对我的行动都了如指掌。”柯铭沉思了一下,让王正阳单独去一个地方,继续跟他说道:“我有这个想法,昨天晚上凶手已经开始挑衅我了,他还通过菜肴来给我昆虫记的提示,证明了三件事:一、凶手就在我们的身边,二、他对我们的行为不仅仅是了如指掌,甚至能够左右我们的行动,三、他很有自信,不然不会告诉我他的下一个作案方式并且大张旗鼓的挑衅。”
不论如何,现在能掌握的资料多了起来,能够判断出的嫌疑人也给了自己足够的调查时间,只要拖延住他的杀人计划,真凶就会露出马脚。
至于最后一个被害人,柯铭能够想到的也就剩下警队高层了,现在的所有的被害人都与警队和此案相关,但并不排除是其他人的可能性。柯铭做事就会考虑ABC三个可能。‘最坏的情况就是我也被杀了’这样的情况下,柯铭知道自己要做最坏的准备。
他的手表内藏有一个监听设备,这个连王正阳都不知道,外部看起来与普通机械表无异,却能记录下四十八小时内的音视频信息。柯铭想在最后的时刻使用这个手表来当关键记录。‘拼了。’刘玄曾教过他,这世上不存在完美的犯罪,人做不到十全十美,任何一点小失误都会是失败的原因。
“你好,乔尼亚斯先生。”柯铭首先从第一人开始调查,乔尼亚斯也很惊讶,柯铭来了这么长时间,两人见面还是第一次。“柯,你有什么事吗?”“乔尼亚斯先生,是这样的,我在调查的时候发现了一个问题,因为对法国的警队制度不了解,所以想向您咨询一下。”说罢,他拿出了一张纸,上面是罗伯特被废掉的那个报告:“死者体内没有任何药物残留,这个发现对于案情是至关重要的,为什么会将它给排除在证据之外?”乔尼亚斯接过这张纸,仔细地看了一遍,交还给柯铭:“柯先生,这个确实不足以作为当时的案件提交,没有人想过这会是一个病态的开始,我们都以为这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杀人案,即使是没有药物,也不足为惧。但是后面的案情变得复杂了起来,我们也要求罗伯特重新提交这份报告,你没有收到吗?”
乔尼亚斯的话让柯铭开始心里推算起来,他继续问道:“您说你们要求罗伯特重新上传报告,但是新的证言内仍然没有出现这个证据,当时与您在一起的人是不是以下几位?”说罢拿出了其他五人的照片,“是的,当时我们一致认为是需要公开这个线索的,让罗伯特重新提交这个证言了。”一致通过,这句话让柯铭有些怀疑:“您确定是一致通过吗,没有什么不愉快发生?” “没有,黛比出事之后我们就开始研究这个案件的关键性证据,结论是第一起案件的疑点太多,后面的凶杀也与第一起案件有共同点,这些可以进行并案处理。”
乔尼亚斯的话说得非常肯定,柯铭也知道他没必要再这一点上说谎,其他几人都可以进行作证。“那么,为什么到了最后这个信息都没有出现在案件简报内?”柯铭的话让乔尼亚斯十分惊讶:“柯先生,我们之前发送给你的资料里,就有这个消息啊?”
乔尼亚斯的表情不像作假,既然他自己说了已经添加上去,就没必要继续埋坑给自己。“当时是谁负责与我联络的?”“是菲兹,你可以去问问他。”柯铭只知道联络自己的是个女人,但资料显示菲兹是男性,这个谜团得由他本人来解开了。
在档案收藏室内,菲兹正在和手下的警员们整理着资料,“菲兹警官,您好。”看见来的人是柯铭,菲兹也放下了手上的工作:“您好柯先生,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是这样的,我来是为了求证一件事。”柯铭拿出了与乔尼亚斯对话的录音,问向菲兹:“乔尼亚斯警官告诉我,是由您来联系我的,但我接到的电话并不是由您这边的人联系的。”说罢,柯铭将菲兹部门的人员名单拿了出来,一个个的比对了起来:“一般文职人员是女性来担任不假,但是这个警局的文职人员大多是由因任务受伤不能上现场的警员来做了,刚好你这里一个女性都没有,那么谁能告诉我,为什么给我打电话的是一个女人?”菲兹听了柯铭的话也懵了:“我们联系你的时候是一个男职员啊,你可以听听看我们这里的录音。”柯铭也懵了,菲兹将录音放给他听了,与他的声音确实很像。
佩妮普的办公室就在菲兹的正对面,柯铭简单的询问了一些关于全员通过新增证物的决议,佩妮普也表示,所有人都是一致认同将新的线索加入证物报告内的,并且还拿出了一份打印的新的证物表格,上面确实有增加第一死者血液内没有任何的药物含量。“当时您手上的资料还有别人拿过吗?”佩妮普回答道:“我们每个人手上都有一份,负责这个案件的警员也有拿到。”
罗伯特·唐尼的会议刚结束,柯铭就奔向了他的办公室:“唐尼警官,现在方便问你一些问题吗?”唐尼邀请他坐下,并且为他泡了一杯红茶。“柯先生,有什么事我能帮上忙的?”柯铭将佩妮普的录音放了出来,问道:“佩妮普警官说,你们人手一份这个资料,是真的吗?”“是的,这个案件关系重大,我们每个人都会第一时间要求更新线索,”说着,他从抽屉内拿出了更新后的资料交给柯铭:“当天下午我们就拿到了这个,警员们也应该都拿到了。”最后柯铭求证了彼得,他手下的警员们确实收到了这么一个证物报告,但是因为处理的案件发生太过频繁,很多人都没在意到这么一个细微的改动。
向罗伯特道别后,柯铭走出了警署,他现在要一个人独自思考问题所在。虽然解决了证物的疑问,但是电话的问题却让他知道警局内部出现了很大的变故:那通电话并不是他接的,而且自己接到的电话的的确确是个女人打过来的。“电话被截留?”这个想法最合适不过,如果电话被截留后再与警署联系,这样的情况就说的过去了。但是警署的电话是否被截留,这一点还得他亲自去验证,柯铭将PDA拿出来,进入了警署的管理接口,接入了线路内查探。
“没有任何截留点?”扫描完了整个线路,全都没有被分流的线路,柯铭收起了工具,将疑点再次归纳一遍:乔尼亚斯说全票通过了更新线索的提案,菲兹也能证明,但是证言没加入不说,自己还莫名其妙的被人截留了电话。警局电脑与外界不同,大多是独立连在内部网络,外部无法入侵的,时间上来说也基本吻合。“那么,内鬼不是通过外接截留电话,而是内部截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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