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充以没收了馆陶公主的车驾且无视公主的服软而威震长安……

刘彻自然很是满意,提拔了江充。

馆陶公主咽不下这口气,便到宫中告状。

正常来说,女人的事要女人解决,她应该去找皇后或太后……

但这没有太后,皇后又是卑贱出身抢了她女儿位置的,只能找刘彻了。

刘彻根本不用理会她,馆陶公主夫家是废物,连个拿得出手的都没有,最多有点窦家残存的势力……

呵,窦家虽然没杀干净,但剩的也不多。

刘彻敷衍了下馆陶公主,并未理会。淮南王已经自尽了,刘彻把刘陵等谋反的人也一并处理了,把不孝的刘爽也砍了,现在正在忙着接手淮南和衡山的地,没空理自己姑姑这不重要的破事。

作为一个帝王,他是很忙的。

馆陶公主看自己如此不受重视,跑到长门宫,跟自己女儿大哭一场。

不知是哀叹母亲给她选了个废物夫婿,让她做不成平阳公主,还是感叹自己舍了宝贝女儿入宫,却被皇帝弃如敝履。

女儿跟她一起哭了许久,居然隐晦地提到了她的作风问题,让她收敛些,馆陶公主更气了……

她丈夫不成器还死了,她儿子不成器,她女儿被关了,她能怎么办?不找点乐子这日子该怎么过?

“你们这些姓陈的,不止没出息,还都不是好东西。母后就是偏爱两个儿子,怎么把我嫁入你们陈家!”馆陶公主最后跟女儿也起了口角,愤怒离去了。

陈皇后无可奈何,据说晚上自己一人时也哭的不能自已。

馆陶公主这种怨妄之言还是传了出来,话中涉及太皇太后和先帝,刘彻自然要惩治一番。

可刘彻不知是心怀愧疚还是懒得理会,没有处罚馆陶公主,只是进一步提拔江充……明着打了馆陶公主的脸。

江充在长安更加显贵了。

又是一个酷吏啊……

不知道多少人心里惴惴,也有人心里不屑……给皇帝当酷吏,能有好下场吗?得罪权贵,也得看有没有命活……主父偃不也大肆得罪权贵吗?现在呢?

卫少儿不是什么有眼光的,看到馆陶公主吃瘪,居然有些高兴,这日和几个女眷进宫探望卫昭,居然直接议论此事:“馆陶公主可……哎,太后和先帝哪是能随意乱说的?我看,江充倒是做的好,真想结交一番……”

卫昭忍不住斜眼看自己姐姐:“二姐,慎言。”

虽然她确实把宫里治的比较严,这些话应该不会像陈皇后那个人心浮动的宫殿一样信息泄露成筛子,但二姐确实飘了。

陈皇后的今天,和她们的明天有很大差别吗?卫昭不敢确认。但她确认的是,她得关注江充。

然而,江充是锦衣卫,她也不敢动手,只能把这个念头埋在心里。

卫君孺看妹妹不高兴了,连忙插嘴:“说起来,三娘似乎很是看重边郡人士,两个弟弟都指了边郡世家的女子做正妻,就是母亲有些不高兴了,来信与我说这事。”

卫昭趁着这次官员述职,给自己在平阳已经成年的两个弟弟说了婚事,分别娶了益州和幽州本地大族的女子。

卫母当然不高兴,她女儿是皇后,儿子是大将军,小儿子完全可以沾光和权贵结亲,何必娶边郡女子?

卫昭漫不经心地点点头,就听卫君孺笑道:“我也与母亲说了,三妹是不结党,想来皇帝会放心我们。”

卫昭有点纳闷自己姐姐居然有这个见识,又觉得大概率是公孙贺跟她说的。自己姐姐心存敬畏是好事,只是,她没理解自己的安排而已。

如果能自由恋爱,她是不会干涉卫广和卫步的婚事的,但既然两人没有喜欢的人,她安排也没什么不好。

虽然大部分人歧视边郡人,但卫昭知道这是不对的。她要培养势力,又要不惹刘彻注意,又要人为她效力,明显边郡人是很好的选择。

传统勋贵只会当她家是抢食的,而边郡人被她提拔,哪怕不用提拔很快,稍微助力下,就会对她感恩戴德。

到时候,刘彻觉得她安分,边郡子弟觉得她公平对待边郡人,她儿子上位,想来团结边郡防止动乱也是容易的。

至于其他……巴蜀和东北都盛产美女,自己两个弟弟不吃亏的。

当然,这些就只有她自己知道就好了。

卫君孺又继续道:“说起来,阿广也很喜欢作战,等他成婚立下来,倒是可以让青儿带着他,你也让他娶了益州女,想来如果在益州方向出征,还是有好处的,易有建树。”

卫昭叹了口气,除了卫青外,她还有个弟弟,可这年头小孩夭折率太高了,她发达后家里条件算是好的,还是死了弟弟,现在长成的只剩下卫步、卫广了。

卫步一直试着经商,卫广倒是有些逞凶斗狠,长得很是雄壮,小小年纪就已经成为家里那边很出名的游侠了。

碍于自己的约束,倒是没做什么出格的事,这次皇帝严查游侠,卫广也老实不少,在家安分读书了一段时间。

母亲来信说起卫广的事,便让卫昭给两个弟弟找媳妇,以免不稳重,卫昭才有了安排。

“我知道去病会跟着青儿出征,姐夫这次也要去吗?”卫昭转移了话题,最近刘彻又打算安排人出征,霍去病也被封了个骠骑将军,正式随军出发。

卫君孺笑了笑:“正是。”

卫少儿倒是有些不放心:“去病也还小,这次出去,我也是不放心。我已经叮嘱了青儿让他好生看着,不可让去病离他太远。”

卫昭又笑了,霍去病是个自带GPS的,姐姐想让青儿看住他,怕是有些难度。

接待完两个姐姐,卫昭马不停蹄地见了郑当时和桑弘羊。

“我说的银行放贷,你们研究的怎么样了?”

郑当时欲言又止,桑弘羊倒是爽快地多:“老师似乎比我还激进些,陛下要趁着大胜彻底统一货币,我们也只敢中规中矩地收些老师此前提到的铸币税。老师这要建立银行,还有什么货币乘数,着实让人……有些拿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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