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秋实正想着要不要召出天君印给骰子正直一下,很快发现完全没有必要。
面对被周郎君拉出来的骰子,观月丝毫不慌,眼中甚至还有着看好戏的戏谑:“骰子是吧?你可是要想好了再说,今日你若说是见了谁,对方指不准就是你家郎君的正头娘子了。”
骰子笑得得意:“我想得清楚得很,我家郎君是有担当负责任的人,看了谁,便要对谁负责到底,你且放心,我家郎君自是不会吝啬了正头娘子的名号的。”
观月眼中的戏谑越发地明显了:“是啊,正头娘子,事关当家主母,自该慎之又慎。”
正头娘子?当家主母?自己不都应了吗?缘何观月要再三强调?
有什么极快地滑过骰子的脑海,反应过来的瞬间,骰子脸上的笑就没了,额头甚至还隐隐生出冷汗来。
周郎君承诺明媒正娶,娶的是正头娘子,也就是周家未来的当家主母。
当家主母的身子,郎君可以看,不代表他一个小厮也能看。
难怪杨家的人把曼书弄走却压根没有管他,并非疏漏,而是笃定将他留在现场也是于事无补的。
但凡他敢说看见了一星半点,等不到日后做了主母的娘子,郎君省过味来就不会放过他。
骰子越想越是冷汗淋漓,一时垂着头说不出话来。
“快说,”周郎君对骰子的磨叽很不满意,在他看来,只等骰子说出“三娘子”三个字,杨朱便是他的囊中之物,当即不耐烦地推了骰子一把,“让在场的人都听清楚了,你家郎君我看见的是谁。”
骰子顶着脑门上的冷汗,他不能说自己见了杨朱,连见了杨雪的话都不能说,只能说:“我没看见。”
此言一出,周遭的夫人娘子不乏面露愕然者,只有观月露出了意料之中的笑容。
周郎君怒瞪着骰子,眼中也是愕然:“你一直跟着我,怎么能没看见?”
周郎君话里有话,满面写着哪管你看没看见,只管说看见了便成。
顶着周郎君的怒火,骰子额上的冷汗更盛了:“我并未跟进去,所以什么都没看见。”
周郎君咬着牙,额角青筋隐现,豁然抬起一脚,踹向骰子。
谁也没想到周郎君一言不合便突然发难,他这一脚极快,似是做得熟练至极,旁人连看都还没看清楚,骰子已经整个人倒飞着跌了出去,重重地甩在地上。
周郎君几步走到骰子跟前:“再说一遍,你看见了没?”
骰子摔在地上,抱着肚皮半天爬不起来,依旧咬死一句:“我什么都没看见。”
没看见只是挨踹,看见了可是要命,孰轻孰重,骰子还是分得清的。
观月此时开口:“现在事情已经很清楚了,就是周郎君看了五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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