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寒一直站在廊下等着,听见两人出来,略一颔首:“两位请随我来。”

蜀王府比照汴京皇宫修建,比官家的行宫还要气派。

栖寒领着邵秋实和谢三足足走了一个时辰,终于在一座以金丝楠木建成的恢弘宫殿前驻足。

正要进去,偏殿的女官迎出来:“王爷不在承运殿。”

栖寒一愣:“王爷去了哪儿?”

“王爷本是等在承运殿的,苏郎君来了,说……”说到这里,女官似有些惧意,嗫嚅着低下头。

“说什么?”栖寒追问。

女官头垂得更低了:“说想游河。”

“胡闹!”一直面色可亲的栖寒闻言一声断喝,“这么冷的天,又刚刚下了雨,河水比平日更加寒凉。王爷不顾惜自己的身子,你们就没拦着点?”

那女官直接跪在地上:“苏郎君年少,刚得了荣宠,王爷偏疼几分,姑姑也是知道的。”

闻言,栖寒的面色更加难看了,站了好一会儿,才看向谢三和邵秋实:“两位请随我来。”

谢三应了,邵秋实直接低着头没说话,只暗自揣测着苏郎君,苏?

蜀王府中引了一条内河,跟汴京负责护城浇灌和运输的御河不同,蜀王府的内河主要做观赏之用。

栖寒带着两人到了河边,叫宫人摇了小筏,驶近停在河中央的画舫。

栖寒冷着脸上了画舫,见画舫门窗紧闭,所有的伺候人都被赶到了船舱外,一张脸更是冷得挂霜。

“栖寒姑姑,”眼看着栖寒带着邵秋实和谢三径直往船舱里走去,枯站在甲板上的女使连忙迎了上来,“王爷和苏郎君独处,吩咐我们不得打扰。”

“舱中只留了王爷和苏郎君独处?”

女使颔首:“是。”

闻言栖寒的脚步不停,反而走得更快了,边走边吩咐:“你们守在外面,不得打扰。”

女使一愣,又一次屈膝:“是。”

站在旁边的女使实在没忍住,满面忧心地劝:“栖寒姑姑,千万息怒。”

“我不过是个女官,王爷跟前,怎配动怒?”这样说着,栖寒莲步轻移,疾步而行,裙裾纹丝不动。

到了船舱前,栖寒推开舱门,舱门开启瞬间重重撞在舱壁上,哐当一声。

跟在后面的谢三不由咋舌,动没动怒,连门都知道了。

舱门洞开,甲板上的女使们唯恐见了王爷与苏郎君相处的情形,连忙侧身避开。

栖寒仍是目不斜视,径直抬步,跨过门槛。

谢三脚步一顿,他们不方便跟进去吧?不是说苏郎君和王爷独处吗?万一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

“谢郎君,王爷有请。”栖寒的声音却从船舱内传出。

谢三和邵秋实对视一眼,这才跟着进入船舱。

又是哐当一声,舱门被从里面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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