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出乎了邵秋实的意料。

一直到被投进了蜀王府的大牢,邵秋实整个人都还是懵的。

这天,邵秋实还在祭炼太阳神鸟,一群人如狼似虎地冲进了她的房间。

带头的是邵秋实有过一面之缘的侧妃殷小楼,他换了一件直裾,依旧是碧穹色,却没拿玉箫,春寒料峭的时节里摇着一把折扇,打开的扇面遮住要笑不笑的嘴角,露出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给我拿下!”

邵秋实没有反抗,且不说她现在伤势未愈,即便她伤势痊愈也不是九品武者殷小楼的对手。

一群人押着邵秋实,将她投进了地牢,罪名是教唆投毒,给王爷投毒,投春药,还未遂。

教唆?投毒?春药?未遂?这罪名无论是截取哪一段都足够丢脸了,偏偏完整的罪名还是把这些都占全了,邵秋实顿时觉得两辈子加起来的脸都不够这一次丢的。

看着被早一步押到地牢关在隔壁的谢三,邵秋实气不打一处来:“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给王爷下药?”

“不是你叫我下药的吗?”谢三理直气壮。

“我什么时候叫你下药了?”邵秋实更懵了。

“就那天我从你那儿走了,你专门叫叶良辰追上来,跟我说下药,最猛的那种。”谢三满脸无辜。

邵秋实愕然,叶良辰好好的鬼不当,搞的什么幺蛾子?

愕然之后,邵秋实出离了愤怒:“你能动动脑子吗?叶良辰的话能信,母猪都能上树。”

“真不是你叫他跟我说的?”谢三没那么理直气壮了,疑惑起来。

“天地良心啊,”邵秋实这次是真的冤,六月飞雪的那种,“我叫你给谁下药,也不能给王爷下啊。”

“不给王爷下,”谢三准确地抓住了邵秋实的话头,“那给谁下?”

邵秋实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你说说你为啥下药。”

“你不是说我要想尽快获得王妃的信重,就得想办法让王爷王妃早点圆房吗?然后叶良辰过来跟我说下药,我一琢磨挺对的,王爷中了药,欲火焚身,王妃自荐枕席,又圆了房又英雄救美,多好。”谢三不愧是个五岁的小郎君,说起欲火焚身自荐枕席满面从容神情自若,眼皮子都不眨一下。

“好个屁,”邵秋实呸了一口,“你也知道你要讨好的是王妃,不是王爷。王爷中了药,王妃趁机跟王爷圆房叫什么?那不叫英雄救美,叫趁人之危!你就庆幸没成吧,要成了,王妃指不定怎么恨你呢!”

没开荤也就罢了,开了荤还因为背负上趁人之危的名声,成日里只能看不能吃,白孤城如今有多严肃刻板,以后只会更严肃刻板,成倍成倍地全数发泄在谢三这个始作俑者的身上。

还有句话,邵秋实隐在心里没说。

蜀王萧琴自幼体弱,经不住虎狼之药,回头房没圆成,萧琴反而身受重伤,谢三离死也就不远了。

谢三想了想,好像是这么回事:“娘子言之有理,那你觉得该给谁下药呢?”

“肯定是给王妃下啊,”邵秋实理所当然地道,“王妃中了药,欲火焚身,王爷趁机跟王妃圆房。那趁人之危的就是王爷,王爷趁了王妃的危,你说这种情况,王爷该不该对王妃负责?”

这回换谢三愕然了,虽然他才五岁,但还是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王爷是女娘,王妃是郎君,这事……”怎么算都是王爷比较吃亏吧?

“你这是歧视,难道只有女娘的清白身子才算清白身子,郎君的清白身子就不算清白身子了吗?”

这样大的一顶帽子扣下来,谢三忙道:“我当然没有这个意思。”

“那你说,王爷要了王妃的清白身子,她该不该对王妃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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