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流星在公安局外从白天等到深夜,偌大的办公大楼,最后只余下稀稀疏疏的几盏灯。
韩锋开车刚打了个弯,便被她拦下。
熬夜两天,他算是极度疲劳的状态,好在车刚启动速度不快,否则她怕是会被他撞飞。
许流星敲响他的车窗,低头看了眼腕表,“韩警官,我从上午十点等您到现在,十三个小时,这数字不太吉利,但我一片诚心天地可鉴。”
韩锋抬指揉了揉鱼腰穴,偏头示意她上车。
许流星上车后便关了车窗,“夜里还挺冷的,韩警官怎么不开个空调?”
“有话直说。”韩锋把车暂时停到路边,打亮了应急灯。
“不方便吧?”许流星看了眼后视镜,“我身后一直跟着眼睛,您是办大案子的人,这车确定保险吗?”
韩锋瞄她一眼,强打精神说:“谁敢在警察的车上做手脚?”
“话也不是这么说的。”许流星摸了摸后颈,心虚道,“据我所知,有人甚至敢明目张胆地在警局把证据掉包,那在您这破破烂烂的车上藏一个监听器,实在不值得大惊小怪。”
韩锋让她说得哑了一下。
“您觉得呢?”许流星偏头笑了笑。
韩锋皱眉说:“那你觉得哪里安全?”
“您家。”
“……”
韩锋住的地方离公安局不远,他虽然是被临时抽调来陇港的,可这临时也是遥遥无期。
一室一厅的房子打理得还算干净,只是长时间没人住,所以没人味,倒是霉味甚重。
许流星绕着客厅走了一圈,毫不讲理地打开冰箱,拿了瓶矿泉水。
“大冷天的喝冰水?”韩锋看她一眼,从她手中抽出那瓶水,去厨房拿了水壶烧上。
许流星干咳一声,看着冷冷清清的房子,一件活物都没有,“韩警官还没结婚吗?”
“结婚?”他回头笑了下,“让人家姑娘守完活寡守牌坊?”
“那如果人家乐意呢?”
“你乐意?”他冷淡调侃。
许流星抬指搓了搓鼻尖,勉强笑道:“不好意思,名花有主了。”
韩锋轻声哼笑,然后诚恳地说:“婚礼挺盛大,恭喜。”
许流星没道谢,坐到沙发上,随手抱了个枕头在怀里,“韩警官也不养只宠物?”
“乌龟,金鱼,小猫小狗什么的……”
“养过金鱼,连续半年没回家,死了。”韩锋面无表情地说。
壶里的水咕噜冒泡,“噔”的一声响,指示灯灭了。
他提起水壶,先烫了烫杯子,然后倒了半杯,又打开冰箱。
犹豫了下,“阴阳水介意吗?”
“阴阳水?”
“就是冷水热水混在一起。”
“不都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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