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叔父,贤弟所说的那伙人近日可曾归来?”欧阳震山回头问刘景福。
“没有,自他们那次下山,已十余载未见了。”刘景福摇了摇头。
李兴垣心想:嚯!在外漂泊了十余载,还要养活那四十余人,实属不易,唉,虽然可恨,但也可怜呐。
“那我们便来个守株待兔如何?也正好,你们在此休息些时日。”欧阳震山回头又问刘景福道,“刘叔父,我们几人在此吃住可还方便?”
“嗯……住没有问题,这吃嘛……不瞒二少爷,过冬之粮还有些紧张,所有换来的银钱,我都用来买粮了,就这样算了算,直到除夕前,也就够大家每日只吃一餐的……今年除夕都还没有着落……”
“这……”欧阳震山望了望山门,灵机一动,说道,“这不是间佛寺吗?刘叔父,你找几个人,我们剃了头,去附近村子化缘看看,如何?”
刘景福听了,没回答,只是摇了摇头。
“欧阳兄,我倒是有个办法,只是不知当讲不当讲……”李兴垣看着被欧阳震山扔在地上的那欧阳家徽,又看向刘景福。
“但讲无妨。”欧阳震山说道。
“欧阳兄,你看这欧阳家徽……本是刘团练使为等你归来而留下的,如今你也归来了,那县城还在悬赏此物,一枚可换五两银……若将此家徽都摘下来,咱们自己送去,不但能换些钱财,还能使那悬赏就此作废,小山更加安全,此不是一举两得之计吗?”
“贤弟此计大妙!”欧阳震山高兴的回道,“得遇贤弟,实是我几世修来的福分啊!”
刘景福听了李兴垣的计策,心下甚喜,一是大伙的口粮应是有着落了;二是二少爷武功非凡,还能有此等人才相助,报仇大计许是能加速推进。
“既然如此,我们也别在此间坐着了,到后面藏经阁去,商定一下细节吧!”刘景福起身说道。
李兴垣、欧阳震山等四人应了一声,也起身跟着刘景福,过了天王殿、大雄宝殿,便来到了后方的藏经阁中。
这藏经阁中央是一张长木桌,木桌周围是一些修补过的木椅,也有简易的长凳,桌面上散落着一些笔墨纸砚,还有几本破旧的书籍,桌面东侧还有个小沙盘,其中的小土堆便是按照这小山的模样设立。
大木桌四周是一些极破旧的书架,上面零星有着些许书籍,下面的格子中都堆满了麻袋,墙上四周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弓与简易的皮质箭袋。
李兴垣进来后,便一眼看上了那个沙盘,走过去仔细观瞧了片刻,抬头兴奋地问刘景福道:“刘团练使,此山中还有隧道?而且……北侧山谷之中似是还有个村落吗?”
“这位小兄弟还懂得这地形图?”
“嗯,小时候贪玩,总爱登高,于峰顶俯瞰群山,便如看你这泥土盘一般无二。”李兴垣答道。
“山谷之中便是我们的村落,那几年桀燕国即将覆灭之时,我们便将兵士们还活着的家人都寻了来,在北边山谷里重新建立了村子,在山谷内的空地开垦农田,组织人员去林中捕猎、捕鱼,又好在此山中的几口古井,均是饮水充足,我们才能得以休养生息,自给自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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