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为氏族族长,一个清瘦不已,一个肥得流油,孟流朔不禁揣测起来,想必刘氏在部落中有权贵照应,才会如此嚣张,公然不顾其他氏族的死活,理应重罚,任何激化部落内部矛盾的苗头都应该及时掐灭。
以颛顼子泓傲慢的姿态,对付一个刘氏族长应该绰绰有余,但愿他能长点脑子,孟流朔只想看戏,不想掺和。
“想必刘族长已经知晓我来找你的原因,我也不拐弯抹角了,不知刘大人何时才能开渠引水?”
“唉。”刘熊故作姿态,“二公子肯定知道,这也不是我一人能做主的事,等我回去同族中众人商议好了,自然会尽快开渠。”
“刘族长,不能再拖了!”张向捶胸顿足,“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再这样下去我们的族人今年就颗粒无收了。”
“那我也没法,这渠又不是我说开就能开的,这可是件大事,总得大家商量着办吧。”刘熊像堆肉泥,直接瘫坐在椅子上摆起了架子。
“刘族长要如何才能开渠?”颛顼子泓忍着怒火,现在的他彻底失了继任领主的资格,即便手握实权,颛顼部落中的人也越来越不肯买账,他们支持自己无非是碍于皇族的脸面。
“瞧二公子这话说的,渠刘氏一定会开,不过……”刘熊顿了一下,“刘氏少主也不能白白挨打,我的儿子可是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二公子也得为我做主才是。”
颛顼子泓斜眼一瞪,“杖责那马夫三十大板,不知刘族长意下如何?”
“才三十大板?二公子是在这儿扇蚊子吗?”刘熊没好气道,“我小儿子的牙都被打掉了,赏几个板子是不是太便宜那不知死活的马夫了。”
“刘族长,四十个板子,不能再多了,要是马夫扛不住命没了,我也不好交代。”张向在一旁附和,脸色铁青。
刘熊笑得张狂,“可以,再加一个条件,让那马夫的妹妹给我小儿子做妾,能嫁入我刘氏也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要是张族长爽快,人一送到刘府,这渠我立马给你开了。”
“这?”张向朝颛顼子泓的方向瞥去,对方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悠哉地喝着清酒,要是真答应下来,可就白白糟蹋了一个黄花大姑娘,如若不答应,整个氏族的收成就没了。
如何抉择着实难住了张向,两难的境地让他根本无从选择。
“看来张大人是不愿意?”刘熊挑了下眉,还不忘同身旁的女子调情,“今日要不是看在二公子的面子上,你真以为我会这么轻易开渠,既然张族长不愿意,那便作罢。”
“不不不,没有不愿意。”张向急忙摆手。
孟流朔一下从座位上弹了起来,过于惊慌的他在地上翻身滚了一圈,不知所措地接连后退,双颊绯红,滑稽的样子逗笑了在场众人。
“小公子莫见怪,奴家看您生的实在俊俏,您不会是第一次同女子亲热吧?”倒酒的女妓嬉笑道,一脸娇羞。
孟流朔惊魂未定,他听着众人的对话出了神,一个没注意,身旁的女妓在他的脸上留下一抹红唇,反应过来的他连滚带爬地逃离开来。
嘲笑声不断,颛顼子泓一个没忍住大笑道,“你还是别惹他为妙,他还想小,不懂男女之事。”
“是吗?是奴家逾越了。”女妓身姿妩媚,“如果小公子不介意,奴家可以亲自教你。”
“哈哈哈。”又是一阵讥讽,颛顼子泓看戏看得不亦乐乎。
窘迫不堪的孟流朔从地上爬了起来,用力蹭了蹭脸上的唇印,怒气郁结,无处发泄,一群老狐狸,废话真多。
“闲杂人等都给我滚出去!”孟流朔气场全开。
一声令下,气势骇人,刘熊被吓得都结巴了,“这……这位是?”
颛顼子泓不紧不慢地放下酒杯,说的云淡风轻,“这位就是颛顼部落的领主,颛顼零霜。”
闻言,众人退散,刘熊赶忙跪趴在地上,惶恐道,“参见领主,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望领主恕罪。”
张向也跟着跪了下来,“还请领主为张氏氏族做主。”
孟流朔走上前,停在刘熊跟前,语气平静道,“颛顼部落历来都是一个大家族,唯有团结才是强大的根本,刘族长不顾其他氏族的死活,该当何罪?”
“我会立马同族中长老商议,尽快开渠。”
“就不劳烦刘族长了,你没必要同族人商议开渠之事,我会直接同颛顼大长老商议刘族长失职之事。”
刘熊稍稍收敛了些,语气中还是带着威胁,“领主,开渠本就是两大氏族之间的矛盾,这种小事恐怕没有必要惊动大长老,更何况大长老没这个工夫过问。”
“小事?!”孟流朔眼神冷峻,“刘族长是觉得我动不了你?”
“领主误会。”
“我用人只信奉一个原则,唯贤者用之,我有的是办法把你拉下族长之位,我倒要看看大长老为了保住你还能废了我不成?”
刘熊慌了神,看来这新上任的领主也不是个小角色,“领主,属下知错。”
孟流朔漫不经心地拔出一旁侍从的剑,瞧了两下直接架在刘熊的脖子上,吓得刘熊直冒冷汗,“领主,饶命啊!”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