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头进去,只剩几盏微弱的灯还未被熄灭,南荣靖宇看着鬼鬼祟祟进来的人,有点怀疑是不是出现了幻觉,“颛顼领主这是做什么?”
“听孟钦少主说君上总是睡不好觉,上次就瞧见了君上枕的玉枕,枕着这么硬的枕头君上怎么可能睡得安稳。”
“你手里的枕头是特意给本君的?绣花枕?”南荣靖宇顿觉好笑。
“君上若不喜欢,先将就一晚也好。”
“本君没有不喜欢。”
“那臣为您换上。”孟流朔没等君上开口,自顾自地挪开玉枕,将软枕放在了龙榻上,“若无旁事臣就先退下了。”
“现已宵禁,出宫很麻烦,颛顼领主就在这里歇下吧。”
“和君上同睡龙榻吗?”
南荣靖宇故意皱了一下眉,“难不成要本君睡地上?”
“臣绝无此意,只是臣不敢逾越。”孟流朔诚惶诚恐道。
“本君的命令只管遵从,梳洗好了就过来躺下。”南荣靖宇语气强硬。
“臣遵旨。”孟流朔乖乖照办。
他将外衣褪去,一动不动地躺在龙榻的一侧,连翻身都不敢。
“你枕着本君的胳膊睡吧。”南荣靖宇一把揽过身旁的人,孟流朔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声。
心跳声过于聒噪,让他久久无法平静,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脖颈间传来的炙热,那是君上的呼吸,令人贪恋。
“君上也会这样与孟钦少主同床?”孟流朔轻声低喃,一不小心就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久久才传来一声回应,沉稳的声音中带着惺忪的睡意,“没有,也从未。”
孟流朔背对着君上,待君上睡着时他才转过身来,细细瞧着君上的眉眼,掠过高挺的鼻梁,再到那抹薄唇,心中的那点星火又开始肆意生长。
有多久没有这么仔细地看过君上了,他多想永远停在这一刻,君上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随时都能缓解他心头难以诉说的思念。
“君上,你可知我有多么舍不得离开你。”孟流朔细语呢喃。
他放开胆子将头埋进君上的胸膛里,听着君上强劲有力的心跳,扑通扑通,让他感到心安,他都已经死过一次了,以前不敢干的事,现在必须一一向不公的老天讨要。
帝江王府的宾客走了大半,帝江暮落到处逛了逛,王府中已没了夕月印的东西,她将所有的行李都搬回了皇宫,日后她只会是,也只能巫族长老,效忠皇权。
屋内空无一人,礼成之后夕月印就没怎么见过帝江暮落,那孩子或许是不舍吧,终归师徒一场,走之前也得给他打声招呼。
夕月印坐了下来,屋内的熏香感觉和平时不一样,她一时觉得口干舌燥,喝了两杯桌上的清茶,稍稍缓过神来。
“夕……夕月夫子,您怎会在此处?您喝了桌上的茶?”紫衣侍女满是惊慌。
一股燥热涌上心头,夕月印猛然站起身,又浑身发软地撑着桌边,暗叫不好,“你在茶里放了什么东西?”
“奴婢……奴婢心悦领主,却没想到夕月夫子会来这里。”紫衣侍女惶恐地跪在地上,“夫子,饶命啊,奴婢知错了。”
“混账!竟然算计起自己的主子来了。”夕月印强撑着身体,肆意生长的狂热令她头晕目眩。
“发生了何事?夫子何故动怒?”帝江暮落一脸疲态地走了进来,整日接待宾客让他心生厌烦,可一见着反常的夕月印,他立马紧张起来,“夫子,你怎么了?”
“奴婢只是下了点媚药,夫子不小心误食,领主,奴婢一时鬼迷心窍,求领主开恩啊。”紫衣侍女不停磕头求饶。
“来人,将这贱婢拖下去杖责四十,逐出王府!”帝江暮落厉声道,怀里的人呼吸变得愈渐急促,令他忧心不已,“夫子,你还好吗?”
“我没事,你命人准备一潭冰水,我快要撑不住了。”夕月印竭力克制着自己。
“不行!你现在的身体这么热,泡了冰水,毒火攻心只会更难受。”
“不……”夕月印的意识逐渐模糊,药效还在不断发作,她连催动体内蛊虫的力气都没有,再者蛊虫只对剧毒起作用,无法解开媚药。
“今日之事若有谁敢说漏一个字,我定斩不饶。”
“是。”众人被这气势震慑得瑟瑟发抖。
“都给我退下!”
一瞬,屋内再无旁人。
“夫子,让我帮你。”帝江暮落将夕月印紧紧拥在怀中,不断靠近的呼吸令他燥热难耐。
“不可以!”夕月印挣扎着往后退,却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
帝江暮落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他托起夕月印的脸颊,那双眼已溃散迷乱,醉人的红晕很是诱人,双唇紧贴,低沉的嗓音响在夕月印的耳边,“夫子,情欲之苦最是难受,我不忍心看你如此煎熬。”
仅剩的理智让夕月印不住摇头,可身体却不由自主地靠近帝江暮落,他们的距离只剩毫厘。
“夫子,你说过会答应我一个请求,不管什么你都会做到,现在我就求你让我帮你,我可以让夫子不再这么难受。”
“你……”夕月印迎上帝江暮落的眼神,露骨的欲望让她害怕,就像下一秒面前这个人就会将她生吞活剥。
“我们……不能做这种有悖人伦的事。”
“夫子是想违背你对我的诺言吗?夫子怎么可以骗我,一次又一次。”帝江暮落说的委屈,很是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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