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枝的思维被成功带偏了。

从单纯地想要继续眼下的欢愉,到开始考虑让他晚上留下来的事情。

犹豫片刻后,她提议:“去我家吧。”

纪予铖唇角勾起,无声笑了一下。

“这不好吧。”他在她颈窝里拱蹭着,声线低沉:“你不想让我在你家住,你说这样传出去不好听,还记得吗?”

他想留下来,想让她主动开口让他留下来,并且得是心甘情愿,毫无怨言的。

邢枝被亲得没有了思考能力,顺着他的话说:“那就不要传出去了。”

两人的体温在这片朦胧的黑暗中不断上升。

纪予铖没说话,偏头亲她的耳朵,呼吸温热,时不时再轻咬上一口,就是不让她有冷静思考的机会。

邢枝身上越来越烫,就连呼吸都在轻轻打着颤。

她微闭着眼睛,意识迷乱,软声央求:“别走了,行吗?”

“那我算什么?”纪予铖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声音却有些幽怨:“取悦你的工具人吗?”

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她想要时就让他留下来,等用完了是不是就要再一次把他赶走了?

邢枝耳朵烫得厉害,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跟着本能反应,手指穿过他的发丝,指腹按压在头皮上,一下下轻挠着。

像在安慰受伤的大狗。

她确实把他当成工具人了,比她所有的小玩具都好用的工具人。

她最近一段时间的夜生活过得实在是差劲,不仅找不回以前的感觉,就连睡眠情况也跟着变差了,脾气也躁了许多。

虽然不想承认,但她很清楚,这一切都跟眼前这个男人有关,是他把她的口味养刁了。

尝过了山珍海味,再回到以前清汤寡水的日子,总觉得没什么胃口。

现在山珍海味主动送上门,她总得尝一下,不然多亏呢。

但这些话她肯定不能直接说出来,怕把人给惹急了,到时候连口汤也不肯给她喝了。

邢枝不说话,就这么轻轻地按摩着他的头皮。

纪予铖对这种方式似乎是很受用,满足地喟叹一声,脑袋又往前拱了拱。

大狗被挠舒服了,满足得直哼哼,之后忽然就有了身为工具人的自觉性。他弯腰将人打横抱在怀里,俯身亲了亲她的鼻尖,自我洗脑:“当个工具人也行。”

只是,工具人也是人,也有自己的脾气和性格。

当晚,邢枝被他压在身下,发了狠地欺负了一遍又一遍。

纪予铖心里还憋屈着,用力掐紧她的腰,一边吻她一边问:“你还喜欢他吗?”

邢枝气息不稳:“不…不喜欢了。”

喜欢了那么多年的白月光,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他当然不信,这话多半是哄他的。

于是他又问:“我是谁?”

邢枝虽然意识快被撞碎了,但最基本的认知还是有的,她抓紧了床单,呼吸凌乱:“是…纪总。”

纪予铖忽地笑了,低低缓缓的一声,不知是高兴的,还是被气的。

他盯着她水汽氤氲的眸子:“都这样了,你还叫我纪总吗?”

“嗯…”邢枝有些难耐:“那叫什么?”

纪予铖不肯挑明,俯身吻住她的唇,安静了下来:“自己想。”

火候快到了,忽然撤了柴,邢枝当然不乐意,手臂搂住他的脖子,软软地缠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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