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予铖撑起身子,故意急她:“想到了吗?”
箭在弦上的时刻,他竟然用这种办法折磨她,说他像大狗,他还真是狗。
“纪…纪予铖。”邢枝软软叫出声。
“嗯。”纪予铖满意了,但似乎又不太满意,继续诱哄:“再想想,之前在网上怎么叫的?”
在网上她仗着谁也不认识谁,完全放飞自我,怎么舒服怎么来,那时候她叫他哥哥。
可如今两人面对面,又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同事,她叫不出来,抿紧了嘴唇不肯出声。
“不叫?”纪予铖看出她的抗拒,作势要起身:“那算了,我不强迫你。”
邢枝连忙缠上去:“别……”
还没吃饱,哪能撤菜呢。
她眼尾泛红,眉心轻轻皱着,眼神中带着渴求,纪予铖也不忍心再逗了,俯身亲她:“乖乖,叫一句,我想听。”
邢枝眼睫轻颤,氤氲的水汽落了下来,湿漉漉的一片。
她勾着他脖子往下拉,凑到他耳边,用极低的声音唤他一声:“哥哥。”
纪予铖喉头一紧,全身瞬间绷紧了。
他吻住她,额头沁着一层汗,嗓子沙哑透了:“还赶我走吗?”
“不赶了。”
“嗯。”他说:“不能再骗我了。”
……
第二天睡醒,天色已经大亮,邢枝还没睁开眼,就已经感觉到全身各处传来的酸疼感,下意识皱紧了眉头。
她已经记不清昨晚是什么时候结束的,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睡过去的。
只记得在意识还算清醒的最后一刻,他仍在横冲直撞。
她当时有种,他要弄死她的错觉。
邢枝有些艰涩地睁开眼,几缕阳光透过窗子照进来,纪予铖正单手撑着头,侧躺在一旁,恰好将原本要照在她脸上的阳光挡住了。
这么看去,他周身就像被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像是一个发光体,像一个…太阳。
邢枝不禁有些愣神。
他额前几绺碎发随意散落着,将硬朗锋薄的眉眼遮住了些许,敛去了一些凌厉的气势,多了几分洒脱不羁的少年感。
这一瞬间,邢枝的脑海里不经意闪过一些模糊的画面,还没来得及分辨清楚,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她用力闭了闭眼,只当这是被欺负一夜的后遗症,没当回事。
纪予铖早就醒了,此时正嘴角带笑地盯着她看,伸手抚上她的脸颊:“醒了?”
“嗯。”邢枝眨了眨眼,躺着没动,刚睡醒的声音还带着几分沙哑:“你酒醒了吗?”
她认定他昨晚就是喝醉了。
纪予铖也不解释,笑着点头:“嗯,醒了。”
果然是喝醉了。
“你昨天到底喝了多少,跑到我这里来耍酒疯?”邢枝侧过身躺着看他。
纪予铖挑眉轻笑,故作惊讶:“我昨晚…耍酒疯了吗?”
邢枝极为认真地点头,脸颊在枕头上蹭来蹭去:“嗯,耍了。”
“噢,是这样啊,那我还真是没什么印象。”纪予铖按了按太阳穴的位置,问她:“我是怎么耍酒疯的,做了什么或者说了什么吗?”
“让我想想啊。”邢枝回想起他昨晚逼迫她叫哥哥的场景,一本正经地胡扯道:“你昨晚叫我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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