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予铖心脏颤了下:“不会,我会照顾好你的。”

邢枝下意识松了一口气。

“既然不会耳聋,就说明没那么严重,用不着你照顾,而且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以前我都能一个人挺过来,这次照样可以。”

她眼睫垂下去:“如果你小时候能遇到我,说要照顾我,保护我,或许我会接受,会感激,可现在真的没有必要,我不需要任何人的照顾。”

纪予铖忽然踩了刹车。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邢枝有点没反应过来,身子跟着往前扑了下。

“假如真的如你所说,你小时候遇到过我,现在还会记得吗?”纪予铖问。

邢枝被这个问题弄得有点懵,但还是认真地想了下:“多小?”

纪予铖:“初中。”

“会。”邢枝点了点头:“我的记性一向很好,如果那时候我见过你,肯定会记得的。”

纪予铖转头看她,轻笑一声:“这么肯定?”

邢枝对自己很有信心:“对,毕竟上初中时也不算小了。”

她印象最深的几件事,都是在初中那几年发生的,她怎么可能不记得。

纪予铖挑了下眉,没再说什么,转头看向前方,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修长的手指轻轻在上面敲击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晌后,他重新发动车子。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等你耳朵好了,我就放你走。”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邢枝下意识问:“多久?”

“不一定,看你的恢复情况,医生说大概一个多月。”

邢枝在心里默默算了下时间,一个月差不多就到年底了。

“要是一辈子都好不了呢?”

“邢枝,别说这种话。”纪予铖声音偏低:“虽然我很想让你留下来,但我更希望你健健康康的。”

邢枝看着他:“我是说假如。”

车子驶进一个高档小区,径自开进了停车场。

“那我就照顾你一辈子。”

……

等电梯时,纪予铖说了家里的情况。

“我家就只有一个阿姨,白天负责做饭收拾家务,晚上不在这里住,你不用拘谨,就当是自己家。”

邢枝没说话。

自己家吗?她从来不认为有一个地方会是她自己的家。

到了家门口,纪予铖开门时,顺便把邢枝的指纹也录了进去。

人都已经到这里了,邢枝也不再扭捏,大大方方地配合着。

“你家是指纹锁啊?”她问。

纪予铖低着头:“嗯,你把手指放上来。”

邢枝拖腔带调地“噢”了一声:“我怎么记得某人曾经赖在我家不走,用的借口就是家里的钥匙丢了,难道是我记错了?”

“……”纪予铖动作一顿:“你记错了。”

门开了,纪予铖带着她走进去,一位四十多岁的女人立刻迎了上来,颔首笑道:“少爷,你回来了!”

纪予铖“嗯”了一声,转头看着邢枝。

“邢枝,这位是张姨,你以后住在这里,有什么需要都可以跟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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