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申东观迈入郦仲孚的书房:“失败了,被方深甫父子耍了。不过陈长发他们我已经灭口了,郦相公也不必担心,牵连不到咱们身上。”申东观的语气完全不似下属对上司一般,郦仲孚也不以为忤。
“报给上头吧,他们现在应该已经不在榆东路了。”郦仲孚颓然坐在椅子上。望州民乱居然平息了,林仲儒又从眼皮子底下跑了,接连的失败让他很是沮丧。
“嗯。”申东观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一日后,一只信鸽载着密信落在了京中某处大宅中,心腹管事将信交到一华服男子手中,男子看完之后深思片刻,旋即笑了起来:“有点意思,这是给我来了个声东击西呀!没从郢州走,那就只能是走水路了。吩咐下去,进京的水路上严加盘查,进京的门户要安排人暗中盯着,我就不信他还能跟这鸽子一样插上翅膀飞了不成?”
“是,主子!那郦仲孚那边......”
“让东观自己看着办吧!”
“是!”
放下林仲儒如何入京且不表,却说望州这边到底是如柳翀所料出现了瘟疫。
这事是发生在施粥的第三天,这日,白郾等几名大夫在褚大夫的安排下在城外义诊,白郾接连诊断了几名病人均是几乎相同的发热、头痛、咽干等症状,他疑惑地问了问其他几位大夫,发现今日这种症状的病人果然很多,他心中了然,立即禀报了褚大夫。
褚大夫心知不妙,果然被大公子说中了,是以不敢耽搁,马上一边组织人煎煮草药,一边报给了柳明诚。
邹汉勋、柳翀和柳忱也正好都在,因为县令章乃琳和几名参军这几日都在粥棚那里忙活,望州司马一职又暂时空缺,所以这几日柳翀和柳忱哥儿俩就被柳明诚当成衙门属官使用了,每日都在州衙应承。
“先将染病之人隔离起来吧,叔绩,你带人去建些栖留所,将这些人单独安置。”柳明诚吩咐道。
“是!”
“褚大夫,可有治病的良方了?”
“小白大夫他们已经在参详方子了,尽量用最常见的药达到最好的效果。只是......怕就怕这治病的速度赶不上染病的速度。”
“所有病人待过的地方都得撒上石灰,我再让人去趟庄子取些酒精回来,也可做消毒之用。另外,发动全城女子用薄棉布或者棉纱制作口罩覆于口鼻处,尤其是你们这些大夫,先得保护好自己,我之前已经让府里的婆子做了一些口罩,回头让人给你们送去。另外,让人多烧些开水送下去,所有人都不许喝井里的生水,要喝必须喝烧过的水。再告诉克远一声,染病死了的,尸体一律烧掉,有敢阻拦的,军法从事!”柳翀插话道。
柳明诚点点头,让人去给冯柯传令了。虽说国人素来重视入土为安,反对火葬,但现在的确不是妇人之仁的时候。
“父亲,大哥,口罩的事我去组织人手来做吧。”柳忱主动请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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