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还是在老地方,桑玉奴见到了罗汝芳。桑玉奴对刚刚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还纳闷昨日才刚见过面,今日为何又见。
“先生见召,不知有何吩咐?”
“桑姑娘如今攀了高枝儿,岂是老夫敢吩咐的呀?日后在杜相那里,怕是还得仰仗姑娘为我等多说好话了!”
罗汝芳这话阴阳怪气,又特意提到了杜相,桑玉奴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心中暗自叫苦,有心不说实情,可一看到罗汝芳身后那挎刀侍立的护卫,心知今日若不给罗汝芳一个交待,自己怕是出不了这间屋子了。
此情此景之下她也顾不上替大公子隐瞒了,心中暗自对柳翀道了一声“抱歉”,连忙跪倒在地:“先生误会了,此事并非如先生所想那般。”然后便将柳翀与杜心悦书信往来的起因、过程等一五一十说于罗汝芳听。
罗汝芳万没想到柳、杜两家长辈互相警惕、彼此防范的时候,小儿女却在私底下偷偷交上了朋友,而且是在连面都没见过的情况下,这简直匪夷所思。
“你所言当真?”
“奴婢不敢欺骗先生,之前未向先生秉明,只是因为大公子不希望此事被他人知晓,是以奴婢不敢擅自将此事说出。”
“他们之间的通信都写了些什么?”
“初时比较简短,都是通过飞奴传递,所以奴婢看过一些,只是些诗词唱和之类,可近来的书信都是厚厚一摞纸,用信封封了口,通过急递铺传来的,奴婢不敢拆开,不知道里面写了什么。”
“多久传一次信?”
“一般是五六日一次。”
“上次是何时?下一次又是何时?”
“上次是三日前,下一次不是后天就是大后天了。”
“下次收到信不要急着送过去,先拿给我。”
“是!”
“起来吧,今日之事先不要告诉大公子!”
“是,先生。”
两日后桑玉奴果然送来了一封信,罗汝芳将封口用水沾湿后轻轻挑开,将里面的一沓纸拿了出来,纸上所写的内容令他有些诧异:大公子这是又写新书了?看这章节序号,这是写了不少日子了吧?
他翻来覆去检查了几遍,确认只是几章小说而已,便又放了回去,封好了封口。
难道就只是作者与读者的关系?罗汝芳右手中指轻敲桌面,沉吟片刻问道:“桑姑娘,依你之见,大公子与杜小姐之间可有情愫?”
“这......”这个问题让桑玉奴为难了,若说没有,那是撒谎,搞不好会被主人打死,可她又不敢在背后嚼主人的舌根子,否则死的更快。
桑玉奴犹豫不言、左右为难的态度本身就是一种答案,罗汝芳心下了然,也就不再多问了:“把信交给杜小姐吧。”
“是。”
桑玉奴走后,罗汝芳提笔写了一封信,交给护卫:“你立即快马加鞭赶去望州一趟,将此信亲手交于大公子,万不可假手他人!务必拿到大公子亲笔回信回来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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