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比你的安全更重要!◎
从英国回来后, 安枝予几乎每天都能接到爷爷奶奶打过来的视频电话。
“马上就十二月了,天越来越冷了,白天多穿点, 别冻着!”
奶奶刚说完, 爷爷的脸就挤进了屏幕里:“靳洲呢?”
“在这儿呢!”安枝予把摄像头调转,屏幕里现出靳洲蹲在地上给她洗脚的画面。
老爷子这才满意:“对,就这么揉,当初你奶奶怀孕的时候, 那脚肿的跟个馒头似的, 就是我给揉好的!”
奶奶笑着搡了搡他:“哪有你说的那么离谱。”
怀孕快六个月的安枝予,最近已经开始出现脚肿的情况,不仅脚,还有手, 虽说肿的不是很厉害,但是婚戒已经戴不上去了。
电话挂断的时候,她的脚也刚好泡够二十分钟。
给她泡完脚, 靳洲还会给她身上的很多部位涂橄榄油。
睡衣衣摆掀开, 靳洲看着她平躺都已经明显隆起的肚子, 笑了声:“感觉比昨天又大了一圈似的。”
因为怀的是双胞胎,安枝予的肚子比一般孕妇要显怀许多,好在天一天天的冷了,外套一遮, 倒也看不明显,但肚子能遮,脸上的圆润就遮不住了。
“今天我们同事说我胖了。”
怀孕的事, 安枝予还没有在公司里公开。
靳洲将橄榄油倒在掌心搓热, 顺时针地涂抹在她的肚子上:“所以你是想等瞒不住的时候再跟她们说吗?”
安枝予叹气:“之前没说是因为她们都没看出来, 今天万俪俪说我有双下巴的时候,我都打算说了,结果她又主动给我找了个理由。”
“什么理由?”靳洲抬头看她。
安枝予语气无奈到想笑:“她说豪门养人。”
说到这,安枝予突然撑着床垫坐了起来:“不然明天我穿修身一点的外套!”
靳洲笑了声:“然后等着她们主动问你?”
“对呀,”安枝予扁了扁嘴:“不然主动说自己怀了宝宝好别扭。”
靳洲轻压她的肩,让她躺下:“但是你现在肚子已经大了,穿修身的能舒服吗?”
给她涂完肚子,靳洲又把她脚放到腿上,依旧是将橄榄油倒在手心,从她脚内侧的照海穴再到脚底的涌泉穴。
一只脚揉完的时候,他突然想起来:“天都开始冷了,你们公司还没有开暖气吗?”
“还没呢,”安枝予撇了撇嘴:“我们公司每年都要到十二月中下旬的时候才会开。”
“不冷吗?”靳洲皱眉。
“其实也还好,主要桌子上有加热垫。”
见他手里的动作慢下来,安枝予用脚趾挠了他一下:“你可不许因为这事给我们老总打电话!”
刚生出来的想法就被她明令禁止,靳洲表情略有不情愿:“这点后门都不能开吗?”
“不能!”她刚一说完,就掩嘴打了个哈欠。
靳洲笑得眉眼都弯了:“看来又到九点了。”
她现在连打哈欠的时间都规律的快成生物钟了。
靳洲从床尾拿来脚枕垫把她双脚垫高后,躺到她身旁:“要不要先去趟卫生间再睡?”
因为子宫压迫膀胱,最近她起夜比以前频繁许多,有时候一夜能起三四次。
安枝予摇头:“现在还没有。”
眼看她眼睛闭上还叹了口气,靳洲低头看向她的肚子:“如果不舒服,就转过去睡,等你睡着了,我再把你翻过来。”
以前她睡觉都习惯往右侧躺着,但现在因为她脚肿的原因,医生叮嘱要左侧卧睡。
安枝予躺着没动,“下午和闫嗔聊天,我说还有四个月就解放了,她说我天真,说四个月过后又是另一个磨难的开始。”
又是闫嗔那丫头,次次打电话都把他家这个弄的心情不好。
“没事,等孩子生下来,我来带他。”
“你?”安枝予笑道:“你要怎么带他?”
“我怎么不能带了,当初书屹出生后,不都是岑颂带的吗?冲奶粉,换尿不湿,包括去婴儿店洗澡,都是岑颂一手包办的。”
安枝予仰头看他:“那闫嗔呢?”
靳洲也很无奈:“她也想带,但是书屹打小就只认他爸爸。”
安枝予:“......”
靳洲以为自己这么说减少她的胡思乱想,结果可好——
“那以后宝宝生下来也不认我怎么办?”
靳洲一时语塞,在安枝予又一声“怎么办”之后,他忙说不会的。
安枝予却追着问:“万一呢,万一不认我呢?”
“万一......”靳洲突然想起来她怀的是双胞胎:“一个不认,总不会两个都不认吧!”
安枝予表情一恼:“那万一两个都不认呢?”
就因为这,靳洲把人哄到快十一点。
等到安枝予呼吸声均匀,靳洲拿了手机,轻脚下床。
巧了,电话那头,岑颂也刚把老婆哄睡着。
“我都困死了,有事快说。”
他语气不好,靳洲语气比他还不好:“你能不能让闫嗔少跟枝予说一些负面的东西?”
两个大男人,一个比一个护老婆。
“你还好意思说我们家这个,就因为和你家那位打了个电话,我今晚都快累死了!”
要知道,他除了有老婆,还有个儿子。
靳洲可不问原因,反正千错万错都不是自己老婆的错。
“总之再有下次,你别怪我把她号码拉黑。”
听听,这是一个成熟男人会说的话?
岑颂可一点都不怵他:“你赶紧的,现在就拉黑!”
靳洲当即挂了电话。
刚一回到卧室,岑颂发来一条短信:以后再说我们家这个胖,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他们家这个怎么可能说闫嗔胖,肯定是两个互报体重,闫嗔被他们家这个打击到了。
靳洲:拉黑吧!】
这事,靳洲压根就没放在心上,结果第二天接安枝予回家的路上,靳洲感觉到她情绪不对。
晚高峰,路上人多车多,靳洲现在连开车都不敢大意,他把车停到路边开了双闪。
“怎么了,不开心吗?”
安枝予松开被咬在双齿间的唇肉,脸上全是想不通的茫然。
“闫嗔把我删了。”
靳洲:“......”
安枝予把手机拿出来,点进和闫嗔的微信聊天界面:“你看。”
靳洲彻底冷了脸,他掏出自己的手机,点进微信,再点进岑颂的头像......
见他把岑颂也删了,安枝予一愣:“你、你删他干嘛呀?”
虽说昨晚的拉黑】是靳洲提出来的,但他也就是嘴上说说,谁曾想,某人手比嘴快。
重点是,他说的拉黑是拉黑他手机里的,动老婆的手机算个什么事?
靳洲把手机装回去:“这种人,不拉黑,留着干嘛?”
安枝予忙解释:“可能是闫嗔对我有什么误会,你别因为这个这么对岑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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