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拼着拉别人下水的念头, 对外都说写得很好,剧情很甜蜜。看了让人感觉很开心,精神良好。
怀抱着这样的想法,每个被拉下水的人也不去找人算账, 对外的说辞都是一致的好评, 极力鼓动别人也去看。
然后形成了一个循环,前来山海书肆买书的人数呈指数级增长。
因着这一出, 《终究是错付了的最新一册重新火爆了洛阳城。
伴随而来的就是许多互相推荐书的人, 如同仇人见面一般,分外眼红。
“你怎么能骗我, 太没有义气了?!”
“你先骂他,是他先骗我的!”
“我管他有没有骗你,你怎么能骗我?”
眼看再争吵下去没完没了, 大家握手言和,坐下来讨论书中的内容。
“虽然苏将军是做错了事,可她临到成婚之际,未婚夫却遇难身亡,这种痛苦有几个女子受得了?有那番作为也情有可原。”
“可难道姜郎君就是活该吗?他明明才最无辜,平白掺和进两人之间的事, 又遭受了许多磨难和折辱, 怎么没有人去怜惜他?”
“我也没说他活该呀,只是为苏将军辩解一下。毕竟她遭受了许多骂名。”
“不对不对,不该这样说, 我们就事论事, 细细掰扯一下。首先苏将军爱人遇难身亡, 确实惹人怜惜,但是那也不应该成为她伤害别人的理由, 而且她在一次次的伤害之中不曾悔改,确实是她做错了。”
“对,没错,这话说的有理。不过苏将军是误会姜郎君利用了她,她想必也动了真情才会如此愤怒,归根结底都是因为误会啊。”
“什么误会?明明是她先伤害人的,要是没有她把人当替身的那一出,姜郎君难道会欺骗她,说自己是在利用她吗?”
在座的诸位又争吵了起来,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双方的意见划分成了两派。
一派觉得苏将军的作为情有可原,两人解开误会后应当在一起,当然前提是她明确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一派认为姜郎君应该赶紧跑,不要再喜欢苏将军了,爱上这样的人只会变得不幸。
两派的争吵愈演愈烈,突然有人说了一句话让众人偃旗息鼓了。
“你们都忘了那秦五郎还活着吗?”
“……”
“……”
“哎,这都是些什么事,命运弄人呀!”
“依我看,秦五郎回来也好,这样苏将军就不用再纠缠姜郎君了。”
原本支持苏绮山和姜鹤轩在一起的人默不作声,他们也弄不清楚该怎么办了,毕竟目前看来苏绮山像是更喜欢秦五郎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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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棠站在床前焦急地哄着床上的一团,那团被子里不断传出女子抽泣的声音。
红棠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将小娘子喜欢看的那本书买了回来,看完之后小娘子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不管她怎么哄,都唤不出来,哭声没停过,到现在声音都哑了。
大哭伤身,眼见再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红棠一跺脚,“小娘子,您再不出来,婢子就去叫夫人来了。”
被子里的哭声一顿,紧接着,哀嚎声更加剧烈了,“连你这个臭丫头也该威胁我了,身为主人,我颜面无存。”
红棠委屈巴巴地,“小娘子,婢子哪敢,书里到底写了什么?让您哭成这样,要是给夫人知道了,还不得罚奴婢。”
说起此事,吴嫙也不哭了,揭开被子,翻身坐起来,一脸愤慨地说:“你不知道,那苏将军难怪第一次见面时就要将姜郎君带回府中,原来竟是将他当成了替身。”
“什么?替身替谁的身呀?”红棠看过前文,但并没有看过这一册,听到吴嫙说的惊讶极了。
“当然是替她的未婚夫,她原先是有未婚夫的……”吴嫙劈里啪啦一顿输出,将故事讲了一遍,同时又夹带了许多私货,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红棠果然不愧是她的贴身婢女,跟她一同仇敌忾地怒斥着苏绮山过分的行为。
发泄完了,吴嫙还不满足,又说起了书的作者,“真是太过分了!他明明写得比我好多了,为什么偏偏要把我的发表在报纸上?他是不是故意在戏弄我,看我的笑话?”
“哪能啊,小娘子,谁敢戏弄您?况且那作者不是在报纸上给您说了好话吗?应当没什么坏心思的。”
“好吧。”吴嫙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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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老汉喜气洋洋地挑着担子,抬着东西去长安城卖货。
今日卖的东西都与以往不同,是他新做出来的白糖。
白糖经过他反复多次的试验以后,每回能产出来的糖量越来越多,即便是下层略显黄色的糖颜色也越来越浅。
他又做了一些,攒了小半斗,大概有五六斤的量,看着差不多就抬出来卖了。
前两天孙子吵着要吃白糖,他给他匀了一点点,都没舍得让他多吃,毕竟这东西金贵。
上等的石蜜是十六文一两一两为50克,他制出来的白糖可比石蜜要好多了,怎么着也得买个二十文一两吧。
五六斤的白糖大概能卖个一千多钱,也就是一贯钱,不仅把本赚回来了,还能赚个一半。
薛老汉乐滋滋地想道。
若是以后继续制下去,就能卖更多钱,他家孙子上学的束脩不用发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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