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许乘月不清楚事情的原委, 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生起气来说出这番话,明明刚才还好好的。
而且没头没尾的,让人听不明白。
但作为一个常年写作,与文字打交道的作者, 她处理文字信息的速度很快, 抓住了这句话中的两个关键词。
一个是郎君,一个是妹夫。
那毫无疑问指的就是许九娘的丈夫。
不过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呢?她为什么对妹夫念念不忘?
等等, 莫非原主跟许九娘的丈夫有旧情?
不是吧?这是什么现实中的狗血剧情?燃冬?
二女共争一夫, 原主不知为何败落,被送回老家襄州。
然后许九娘成功上位, 看到她回来之后心慌不已,怕他们的婚姻被破坏,所以示威来了?
或许想得深一点, 说不定原主败落也是许九娘的阴谋,在两人过招的时候,姐姐没能敌得过妹妹。
不是吧?眼前的许九娘看起来没那么多心机呀,要不然也不至于在她面前将这话说出来了。
许乘月看着将所有情绪都写在脸上的许九娘,出奇地纳闷了。
这话虽然是对她讲的,但是她又不是原主, 对原主的身世没有代入感, 所以不会那么生气。就算人家演燃冬也跟她没什么关系。
不过,既然人家对她不客气,她也不至于对别人回着个笑脸, 于是也冷下了脸色, 质问道:“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许九娘仿佛突破方才的温柔假象, 见到了她的真面目,于是更生气了, “既然阿姊没有,为何听到我说的话会生气,是不是被戳中心思了?”
她就知道她历经大难归来,怎么可能一点恨意都没有,她们姐妹二人注定要反目成仇了。
这一切本非她所愿,皆是命运弄人。许九娘悲哀地想着,为注定无法挽回的姊妹情。
“到了我的地盘就给我好好说话,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要不然就滚出去!”许乘月一点也不客气地指着大门的方向说。
她本想着许九娘看起来是个脸皮薄的,听到这话肯定会走。
走了也好,她懒得招待了,搁这儿胡搅蛮缠的。
谁知道她一秒滑跪。
“对不起,阿姊,我错了。”许九娘委屈巴巴的。
许乘月:?
什么人呢这是?法兰西举小白旗都没她这么快。
她不会就是传说中喜欢招惹人,然后下一秒又赔不是的那种吧。
许九娘挤出几滴眼泪,眼眶像兔子一样红彤彤的,“对不起,阿姊,是我抢了你的婚约,但那非我本意。”
虽然当时确实有点高兴,可真正从她内心来说,她宁愿阿姊没出事。
看着他们成婚,和和美美地在一起,许九娘也能开心地送上祝福,将所有落寞藏在心底。
但男女之情像五石散,一旦沾上就再戒不掉了。到了如今她绝不能将自己的幸福拱手让人。
呜呜呜她的郎君,许九娘在内心哀泣着。
你可知我为你付出了多少?我背叛了我的阿姊,那可是我从一个娘胎里出来,从小一起长大的阿姊。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耶娘的决定,我也无法置喙。”许九娘继续说。
更何况她也不想反驳,既然姐姐不行,那她为什么不可以?都是为家族联姻。
许乘月头痛地扶额,真的信了她是原主的妹妹。
亲姐妹之间,才会这么肆无忌惮,娇纵任性地发脾气,受到驳斥之后一秒滑跪。
她是有些自私和小心思,但显然也在意自己的姐姐,还有点怕她。
至于妹妹接手姐姐的婚约这件事儿,在现代看来可能很炸裂,但在古代还真不是什么大事。
女子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联系两家姻亲的工具,这个不行就换另一个,是不受个人意志左右的。
既然不是阴谋诡计,那没什么好介意的,她也不用大惊小怪,将许九娘想得那么阴险。
所以原主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没了婚约,被父母嫌弃到送回襄州老家。
许乘月越发好奇了,却不能开口直接问,不然就露馅了。
但被误以为要跟人抢男人,让许乘月略微有些恶心。
什么玩意儿值得她去抢?送上门的她都要再三考虑。
这都是些什么事啊!烦死了,应该怎么解决?
许乘月压下烦躁的情绪,斟酌了一下,才开口回答。
“首先我并没有见过几次你的郎君,就像你说的,父母定下的婚约,我也没有置喙的余地,大可不必将我看做你的情敌,我嫌恶心。”
没见过几次是许乘月依据事实的合理推测,至于原主喜不喜欢,她也不知道。
“呜呜呜阿姊你嫌我恶心——”许九娘听到这话,悲从中来,哭得更大声了。
许乘月很无语,她话里的重点是这个吗?都说了她对她亲爱的郎君没有意思,她不应该感到开心吗?
“行了,别哭了。”许乘月淡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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