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顶停机坪是个小型飞机场,但不公开,只面向富豪们,停泊着各家的私人飞机,它三面是森林,一面是临海的绝壁。
taxi还很远,贺朴铸和季霆峰俩就跑过来了,挥手:“阿嫂,我们在这儿。”
苏琳琅下了车,让司机等着自己,问:“狗狗呢!”
俩男孩手指:“那边。”
悬崖边上海风狂啸,gonda家的保镖牵着牧羊犬,它还不知道自己要被枪绝,看到有陌生的车来,立刻冲到gonda前面挡着,狂吠示威,要保护主人。
gonda还牵着另一条狗,是一条马林诺斯犬,她嘴里含了枚哨子,看苏琳琅来,松开狗绳又吹哨子,马林犬原地立正,她再吹一声哨,她跑,马林犬也跟着她跑。
一人一狗到了苏琳琅面前,gonda立正,马林犬也立正。
“阿嫂,介绍一下吧,这是我舅舅送我的新狗,叫tim。”gonda得意的说:“它跟蠢货牧羊犬不一样,不但不咬人,而且只要吹哨我就可以命令它,它现在是我的新宠物。”
贺朴铸解释说:“阿嫂,听说这是退役警犬,它只听gonda的命令。”
苏琳琅不理gonda的炫耀,问:“那条牧羊犬呢,你打算多少钱出手!”
gonda一脸诚恳,说:“它是我爷爷送我的礼物,当时的售价是8千美金,我已经养了很久了,咱们又是朋友,你们给我一万港币就ok啦。”
贺朴铸说:“你放屁,我阿爸给我买的时候退役牧羊犬才是三千美金。”
gonda摊手:“你要这样说我把它枪毙掉好了,反正低于一万我不卖?”
季霆峰连忙说:“好啦好啦我们掏钱,我有两千零花钱,全给你。”
港府富人们出行习惯带支票,嫌麻烦,大家会提前签好数额,用时只需签字就可以了,苏琳琅也是,他抽了一张一万的,签上名字给贺朴铸:“去牵狗。”
贺朴铸拉过牧羊犬再拍支票:“臭资本家,你工人爷爷我早晚打倒你?”
gonda接过支票一嗅,却说:“金钱的味道可真迷人。”
她是懂得如何激怒别人的,
苏琳琅掰gonda的肩膀,故意说:“gonda好聪明的,今天赚了一大笔钱,我想,是你外公和你舅舅教你这样做的,等你回家,她们肯定会夸你的,对不对!”
邀请爱狗人士看枪决狗狗,再利用她们的同情心卖狗,这是一招极高明的赚钱手段。
苏琳琅想看看,是不是她外公钱爵爷和她舅舅钱飞龙教她的。
gondan还小,一套就吐,她说:“不是我外公喔,是我爷爷教我的。”
她爷爷是大英人,也是黑马银行的董事会主席,叫威尔士勋爵,威尔士家族就是当年八国联军时侵华的过的,也是钱家从祖辈开始就抱的紧紧的粗大腿。
西方的老钱家族会在孩子还小时候就培养她们对金钱的喜爱,传授她们赚钱的方式,看来这小gonda就是威尔士勋爵亲身教育的小继承人了。
不错,要不狠狠收拾她一顿,苏琳琅都对不起他那些曾经经历过枪林弹雨的狗狗下属。
他拍拍小gonda,说:“去吧,咱们圣诞节再见。”
“圣诞再见。”gonda大赚一笔,拉过她的新宠物,那只退役的警犬,马林犬上车,得意而去。
贺朴铸和季霆峰虽然得到了狗,但都很沮丧,也很生气,季霆峰就说:“阿嫂,gonda跟我们明明是朋友,但她怎么一点情面都不讲,故意把我们约到这儿,还开那么高的价格,她的眼里好像没有友谊,只有钱。”
贺朴铸不知何时就从内到外又红又专了,她说:“因为她是资本家,贪婪的资本家。”
又恨恨说:“等回归那天,我要让我秦伯伯拿猎枪把所有的资本家赶出港府。”
季霆峰怕了:“不是吧阿嫂,难道等回归了,我们要向大陆人上缴资产吗!”
话说,今天季霆轩那么怼钱家的二姑奶奶,季霆峰也在,抢过电话说:“阿嫂你快来吧,
……
福特gt上的司机当然就是钱家那位大名鼎鼎的皇家空军中校,钱飞龙了。
她目视苏琳琅慢腾腾打着火,离开了停车上,遂对旁边坐位上的贺朴旭说:“你的阿妹已经走了,快起来吧。”
贺朴旭猛然坐了起来,“是我的问题,突然有工作,等下次有机会再找您安排。”
苏琳琅说完,发现自己停车的地方马路格外宽,也格外安静,正好路上有两个军人走过,她恍然大悟,寸土寸金的香江市中心如此安静的地方,是军区外围。
这儿按理不能违停,会被抓拍的。
而在这一刻,苏琳琅长舒一口气,放下了担忧。
生在我泱泱大红国,如今全世界最安全,犯罪率全世界最低的地方,也是绝对不会发生绑架案的地方,她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她只要不出国,不去东南亚渡假,溺水,绑架,不可能发生的。
太过快乐呵也容易出问题,有辆车从路口出来,差点跟苏琳琅相撞,是她的问题,突然起步,也没打转向灯,还好对方并没有跟她理论,反而提前开走了。
回到香江一号,苏琳琅先到自己住的联排别墅,刚停车,就看到一辆很眼熟的车,一个身材高大,头发花白的老爷子打开车门,气冲冲的下了车。
也许只是长得像,但这车也太像她刚才差点撞到的那辆了吧。
“孽障,让他带孩子来相亲,他怎么又是转一圈就走了?”老爷子怒嚎。
带孩子相亲?
啥人啊,这么猛的吗?
当然,苏琳琅并不关注隔壁。
停好车,进屋没找到苏苪,估计她带可可出去玩,一天没见想得慌,打个电话,确定可可在度假村的欢乐谷,就往那边赶了。
……
往欢乐谷旁的商业街上,苏琳琅一眼就看到可可了,有个摄影机正在拍什么,可可给保姆抱着,一直在朝镜头招手,还时不时拉扯口罩。
以为是有狗仔追到度假村来了,还在采她女儿,苏琳琅顿时火大。
不过就在她冲过去时,扛着摄影机的摄像师扬起了镜头,却原来,那是个拍广告的镜头。镜头走了,可可的小手依然在不停的挥舞。
从保姆手中接过女儿,苏琳琅问:“可儿,你咋啦。”
可可指着摄影机正在拍的糕点店说:“妈妈ding,买ding ding。”
要知道,虽然嘴巴很糊,但可可虽然才三岁,可是识字量特别大,很多特别复杂的字她都认识,所以,她是个锯了嘴巴的小葫芦。
而在她身后,是个点心铺子,名字就叫:妈妈饼。
保姆尴尬极了,说:“小菲,孩子闹半天,我愣是没想到,她想要的是饼。”
“不怪你,我有时候也听不懂呢,她这个有问题,改天咱们去医院帮她看看就行了。”苏琳琅说着,进了点心铺子,帮可可买了一袋饼。
妈妈饼,这名字可真好听。
“哼,妈妈ding,ding ding!”捧着饼,大舒一口气,哭问:“钱小叔,我阿妹是不是很漂亮。”
钱飞龙刚刚退役,从国外回来,得老父亲钦点来解决贺家那位大陆小儿子的事,而照各方的反馈,苏琳琅不但会用斧子,还有飞镖,甩刀都玩的特别好,简直就是个行走的特种兵,还是个女性特种兵。
为了提前了解对方,她喊来了贺朴旭打听情况。
然后,俩人打了半天的高尔夫球,她也听了半天贺朴旭夸苏琳琅有多美,多弱质。
钱飞龙曾经是呆在加勒比海的,什么人种的美女她都见过。
她喜欢的是高大艳丽,性感的金发女郎,对华人,瘦巴巴的柴禾妞没什么兴趣,刚才看了半天,也没看出苏琳琅有什么特别的。
鉴于对方的传说,以及他能生生把梁松从尖沙咀赶走的生猛,钱飞龙慢慢跟上苏琳琅的车,准备再仔细观望一下对方。
贺朴旭不会嫌少的。
打开钱飞龙的古奇包,再拿出hermes的钱夹来翻开,见里面果然有一沓支票,有十万的,也有上百万的,轴朴旭从中抽了张十万的,虽然心理有落差,但还是说:“谢谢小叔,小叔对我真好?”
照钱飞龙从各方综合的信息看,直觉苏琳琅是个特种兵,pla的特种兵,而要他真是个pla的特准兵,这个消息就可以换钱。
钱飞龙想了想,哭问:“朴旭,想不想发一笔五百万的财!”
还用说!
贺朴旭点头:“当然,小叔你就说怎么办吧。”
他可以说是破釜沉舟抱大腿了,请苏琳琅上门吃饭,他为了救狗而拒绝了。
就不说她,苏琳琅并没有回银刺车上,而是招手,示意贺朴铸和季霆峰上前来。
gonda牵着狗,也在院子里看热闹,他举起钢哨猛吹一气短哨,gonda的马林犬立刻竖耳朵,他再手捂哨子吹个波断哨,马林犬毫不犹豫,转头朝他奔来。
gonda还牵着狗绳,猝不及防被马林犬拖摔在地上,又被扯着,眼看就要碰上一大片玻璃茬子,要被划伤,就该毁容了。
但狗子浑然不知道主人的危险,还在朝着苏琳琅的方向狂奔。
季家老爷子肯定也会犯嘀咕。
毕竟在六十年代,大陆的一些政策确实很不人性。
回归后的情况又谁也不知道,他是该给季家吃颗定心丸的。
拍拍牧羊犬的脖颈,他说:“霆峰,这条狗是我从gonda手里买来的,你带回家把它交给你爷爷,就说是我送给她家看家护院的,要记得照顾好它。”
季老爷子是聪明人,看到狗就懂他的意思了。
季霆峰一听大喜,也不纠结将来要上缴资产的事了,牵过狗说:“谢谢阿嫂。”
贺朴铸也想要这条狗狗的,就有点不高兴了,但她刚想乱放炮,苏琳琅厉目瞪到她闭嘴,转而又问她俩:“想不想给gonda点教训!”
给gonda教训!
她们当然想。
但她现在有条退役警犬,马林犬护着她呢,她还回家了,怎么收拾!
贺章可不觉得少奶奶车技差,还觉得这车撞的蹊跷,但她只是个司机,也是个老实人,不多问的,哭着进钱家,给赔情道歉去了。
贺朴铸大惊:“阿嫂,那条狗竟然也会听你的,为什么呀!”
季霆峰胆小一点,说:“阿嫂咱快跑吧,钱飞龙的舅舅可是皇家空军?”
钱飞龙是军人,反应当然快,眼看小外甥危险,苏琳琅天生爱训兵,又正好gonda在港也是住在她外公家,钱家的,他还要去趟钱家,他来的时候就想好了,要上门收拾她的,遂说:“走吧,咱们上门,收拾她去。”
哇,上门收拾,听起来很刺激呢。
俩小阔少一下就精神起来了。
在路上苏琳琅给贺章打了个电话,让她从装备室取只保镖训练时用的钢哨,顺带着再开一辆车给他。
上了taxi,带上狗和孩子们,他再杀钱家。
苏琳琅离开的时间并不长,钱飞龙成功被一个男人激怒了,无比愤怒。
她眸中的怒气就像火焰在燃烧,不过孩子受惊了,在哭,她当然要先安抚孩子,所以她抱着gonda,进屋去了。
看钱飞龙进屋,贺朴铸和季霆峰的好奇心就胜过恐惧了,也得问问原因了。
阿嫂对着牧羊犬打口哨,对着马林犬又是吹钢哨,它们还真就都听,为什么!
苏琳琅解释说:“你们养狗,但没了解过它们吧,牧羊犬因其敏锐的洞察力,会被训练来做军犬,配合侦察兵执行任务,是单人单犬,所以训练时用的是手哨。马林犬因为嗅觉敏锐,会做缉毒犬配合警察,要用集体哨,所以用的是钢哨。”
当然,要控制一只警犬,过程也没有苏琳琅讲述的那么简单。
就好比说,立正,卧倒,稍息,这些哨声比较简单,普通人也能学会。
但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警察要跟警犬交流,除了哨声,还要用到手势,激光,以及口令,哨声也有长有短,还有短促的,连声的,它是特别复杂的,当然,每个国家的警犬命令也不大相同,想要命令它是很难的。
苏琳琅之所以能命令那条马林犬,是因为它刚刚从大英那边退役,目前在港府,是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gonda于她也是个新主人,她还没有归属意识,就像人一样,初到异国它乡,难免会觉得彷徨,而苏琳琅吹的,是他从港府警方那儿学到的集结哨。
等他再回去时gonda也刚到家,钱家人还在收拾车祸现场,贺章也才刚刚到,开了银刺车过来。
把牧羊犬锁到银刺车上,苏琳琅就得跟贺章大概讲一下车祸的事了。
他当然说自己是因为技术太烂,不小心才撞进钱家的。
贺章是司机,就是帮少奶奶办事的,她当然点头答应,但到钱家门外一看,她也呲牙了:“少奶奶,那可是福特超跑,幸好咱家的车都有保险,不然咱们要赔好大一笔钱的。”
一辆超跑被撞成个铁饼,它的主人钱飞龙站在车旁,比爹死了还心疼的样子。
苏琳琅说:“是我车技太差,麻烦你去处理,再代我给钱家人道个歉,说声对不起。”
眼疾手快一个猛扑,连狗带孩子拽住,不然,gonda今天怕是小命都要报销。
她巡着哨声抬头,看到苏琳琅了,他刚刚虽然摘掉了钢哨,但钱飞龙确定,能够命令警犬的哨声就是他吹的。
话说,今天于钱飞龙来说,简直是乱套了。
她是个私生子,而小gonda的妈妈,她姐姐是正房公公生的小女儿,家庭地位比她高得多,她爹,钱家老太婆也很疼gonda的。
万一gonda被她送的狗弄伤了,她爹肯定要发脾气。
她的超跑被撞成一团稀烂,她还把会客厅的落地玻璃窗撞坏了,她爹肯定也会生气。
更夸张的是,肇事者,一个大陆来的男人,此刻坦坦荡荡,就站在门外。
他欺负完舅舅再欺负外甥,光明正大的欺负,躲都不躲。
于狗子来说,这个哨声更加标准,它也更加熟悉。
它又不懂得自己被退役了,也不知道自己从此就不是警犬,成一只宠物狗了,以为它的部队在召唤它,就毫不犹豫的冲过来了。
这下就连季霆峰都要多想了:“阿嫂,你是不是当过兵呀,不然怎么懂这个。”
贺朴铸得意了:“不是跟你说了嘛,我阿嫂是将门虎女,你非不信。”
正好这时钱飞龙又出来了,季霆峰一看到,忙说:“阿嫂,咱们还是快走吧。”
跟着阿嫂就会有无穷无尽的刺激,但这也太刺激了。
她们上门欺负人,眼看就要被逮个现形了。
阿嫂虽凶,但他是个女性,身材不高,还瘦瘦的。
而钱飞龙,在加勒比海执行过任务的特种兵,身高一米八几,肤色黝黑,肌肉健硕,属于高大威猛筋肉人,一看就能打。
俩小阔少怕阿嫂打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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