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路生的手掌热,按在林重胃上,轻轻揉,许是陈路生揉得,也许是药起效了,林重感觉没那么疼了。
“小山,”陈路生的气息滚烫又湿润,全喷在了林重耳后“我没有和别人做过。”
他又道:“没有女人的香水味的。”
林重恍然想起,他邮给陈路生的手机里好像发过一条说见到了陈路生情人的消息。
对,他闻到的那股香水味,是那个女人身上的,她经常去逛他打工的那个商场,他为她服务过很多次,从她身上闻到过,而他也在陈路生身上闻到过几次。
“我是干净的,你别嫌弃我。”陈路生用力搂紧林重,声音里透着卑微。
林重只感觉疲惫,不想说话。
沉默着,他渐渐睡着了。
感官在黑暗中变得更加敏感,林重眼睛紧闭,睫毛颤动,手向下伸了下去。
他抓住陈路生的头发,缓缓睁开眼。
陈路生从被子里冒出头来,问他:“舒服吗?”
林重挺舒服的。
于是他的手胡乱揉了揉陈路生的头,像对待一条冲他摇尾巴的狗一样。
“以后我都这么伺候你好不好?像以前你伺候我一样。”陈路生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林重冷笑:“能一样吗?”
陈路生猛然心头酸涩,涩得他舌头根发麻,舌头不听使唤一样,什么话也吐不出来。
林重又问了一遍:“陈路生,我问你呢,能一样吗?”
明明他什么动作也没有,陈路生却感觉他像在指着自己的心口,质问他,指尖戳得他心口疼。
“我伺候你,是你甩我脸上两千块钱,我从地上把钱捡起来,然后跪下。”
林重,你真的够贱的。
林重在心里说,为了两千块钱,尊严都不要了,果真廉价啊。
漆黑的夜掩藏了一切,他们看不到彼此眼底的汹涌,林重在心里千千万万遍唾弃自己。
最后他想,更贱的是,他还不肯承认。
赵景川甩他脸上两百万逼他下跪的时候,他怎么就不跪了呢,怎么就骨头突然硬了呢。
他忽然自嘲地笑了,“你真的不需要一次次地来提醒我,我他妈那时候有多贱。”
他说着坐起身,要下床。
“对不起。”陈路生慌乱地抱住林重,心里割肉般的疼,一遍遍道歉,“小山,是我的错,对不起……”
他声音哽咽:“我以后弥补你,爱你,我们以后好好的,好不好?”
林重讥讽:“……我、们?好好的?”
“不,你好好的就好,你好好的,好好活着。”陈路生搂紧林重,下巴搭上林重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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