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在雪山上的印象可能的确有点糟糕,许嘉茗也不知如何解释,“他人其实挺好的。”
“他在温哥华工作吗?”
“他在国内。”
周卓是她很好的朋友了,许嘉茗不想让他觉得自己不靠谱,多说了句,“他每个月会过来跟我见面的。”
“所以,你刚才说想回国,是为了他吗?”
许嘉茗无法否认,“有他的原因在,但他不是主要原因。”
谈及她的爸爸,周卓总是无法去责怪她,即使她的行为在他看来非常不理性,但站在她的角度,是合乎情理的,“冷静点,嘉茗。等事情有了下一步的进展,你随时可以回国的,不要着急。先拿到实习机会,不管怎样,你都要先为自己考虑,好吗?”
许嘉茗点了头,“我没有着急。”
她真的没有着急,已经好几年没有回去了。之前回不去,航班总熔断,爸爸让她不要这么麻烦,自己好好呆着就行。
很久没有见过面,现在出了结果,她也不会急在这一时。今年这才刚开始,她总归能见到爸爸的。
周卓不愿与她谈这些沉重的,跟她八卦着,“他这是特地跑纽约来找你?”
被这么问,她都有些不好意思,“对。”
“那你就享受着让他跑呗,自己回去干什么?”
“我觉得这样挺不好的。”
“哪里不好?”
“就总是他在跑,不太公平。”
周卓被她逗笑了,“我不觉得这不公平。站在男人的角度,我告诉你,你就得让他为你付出。付出越多,越爱你。”
“可是,人都有累的时候啊。在他累的时候,我也想为他付出。”许嘉茗很认真地回了他,“我也不想让他为我多付出什么。”
看着单纯而执拗的她,周卓都无话可说。只希望对方不是什么高段位的男人,否则她大概率要受伤,“行吧,你这才谈了多久,都为了他来指责我了。”
“我没有指责你啊,就是咱俩观念不一样。”许嘉茗眨了眼,“按照你这么个想法,你不会是曾经为人付出过太多,现在都忘不了吧。”
“你想多了,这是人性。”
重压过后,许嘉茗睡了漫长的一觉。
早上八点时,就随着生物钟醒了一回,她合上眼又补了个回笼觉。再次醒来后,想着起来后还得收拾行李。
他这人讲究,自己定了酒店。
之前她来时,他就帮她定了现在要换的这家酒店。她开了个玩笑拒绝了,说住这么贵的,我去面试的压力都很大,退了吧,我自己已经订好了。
许嘉茗带了化妆品过来的,面试时总要糊弄着化个妆,她涂完防晒下意识拿起了粉底液时,却又放下,今天可能用不上。
他大概要一点才到,她慢悠悠地收拾完行李后去吃午餐。刚吃完,他就给她发了信息说他快到酒店了。
许嘉茗匆匆买完单,就打了车去酒店。这一个月,实在太忙,时间像是无限被拉长,她已经很想他了。
这个点,路上有点堵。她不耐烦地看着车窗外的车流,都想开了车门跑过去。
这一刻,她烦躁到有种抛下一切的冲动。不想要身份、不想要等待,生活已经给了她很多不想要的东西,她能不能任性一次,只挑选自己喜欢的东西。
总算是通畅地到了目的地后,下了车,许嘉茗想打电话问他在哪儿,可提着行李箱往门口走时,就看到他站在了一旁。手边放着行李箱,他正低头看着手机,但他一直也没发信息催过她。
陈岩回完了手头的消息后,抬起头就看到了她正向自己走来。他将手机放入口袋中,等着她走过来。
许嘉茗走到了他的身边,很想抱他,但周遭人多,她有点不好意思,只抓住了他的手,有点凉,“你冷不冷呀?”
这个时节的纽约依旧有点冷,虽然街上从不乏穿着短袖短裤的,她赶过来路上花了不少时间,他也没进去,就在外面等着她。
两人的行李被人接过,陈岩牵住了她的手,“不冷,进去吧。”
大堂内十分温暖,服务生们微笑着打招呼,建筑设计也颇具美学意味。
“你吃过了吗?”
陈岩看了她,“不饿,你呢?”
许嘉茗跟他在一起久了,也渐渐明白了他的某种暗示,但她此时却装不懂,“那我们下午干什么呀?”
人有点多,前边还在排着队,陈岩忽然凑到了她的耳旁,给了她一个字的回答。
许嘉茗听了霎时就脸红了,他还没跟她说过这种粗鲁的话,瞪了他一眼后,却不敢再看他。
陈岩笑了,揽过她的腰,亲了下她的额头。她怎么会这么乖,他忍不住逗她,“怎么了?”
当众被这样亲昵地抱着,她无法抗拒,也不适应他这种斯文的人,会说出这种话,“你用词,能不能注意点?”
“不是你自己先说的干什么吗?”
“那你可以换一个词啊。”
陈岩憋着笑,正想再给她换个词时,忽然察觉到了有人在他们。笑意瞬间收敛了转头看了过去,他只看到个衣着华丽的女人走了过去。
许嘉茗随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怎么了?”
“没什么。”
这还是许嘉茗第一次跟他住酒店,也刻板印象地认为开房带了浓重的性暗示。
可她还是在进入房间关上门后,就抱住他,“你想不想我?”
陈岩反问了她,“不想的话,我至于这么折腾吗?”
“来找我,就是很烦很折腾吗?”
“你这是给我下套呢?我可没说烦。”陈岩看了眼她,“谈恋爱,不就是被你折腾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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