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被他这么定性了,她内心想说我也没让你过来找我啊,可开口就是,“那你过来,不就能来折腾我了嘛?”
陈岩愣是没想到,她竟然会撒着娇说这样的话,他却极有耐心地问了她,“折腾?你没有很享受吗?”
“我忘了。”
陈岩刚下飞机,就要被她气到。可时间的确有点久,两人一个多月没做了。他笑了声,确认了遍,“你真的忘了吗?”
察觉到了语气中的威胁意味,许嘉茗放开了他,将外套脱下放在了沙发上,走去了窗边。楼层颇高,一眼望去,尽是林立的高楼。
第一次来纽约,她觉得这里的节奏很快,大多数人都步伐匆匆;这一次来,是想成为其中的一员,在这有份工作。
与他在这里呆一个夏天,会很舒服。
陈岩看着她的背影,她在发着呆,他走上前将她拥入了怀中,“在想什么?”
“想和你在这过夏天。”
“那我们抽时间去看房。”
她笑了,他这人效率也太高了些,“太早了吧。”
“你想住什么样的房子?”
“这儿吗?”
“对。”
“没想过。”许嘉茗看着窗外的景色,背后是他温暖的胸膛,她忽然喊了他的名字,“陈岩。”
“嗯?”
“我想快点毕业,毕业后就回国。”她转过了身,看向了他,“回国后,我想去北京找工作。”
陈岩竟一时说不出话,他以为她只是为了她的父亲,回国想离得更近些,但他没有想到过,她有在为了他,改变了自己的人生轨迹。
他知道,站在她的角度,这个决定,绝对算不上明智。
他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这个决定,于他而言,有利于他们俩的未来,有利于他;但是,于被蒙在鼓里的她而言,不一定是最好的选择。
许嘉茗看着沉默的他,有些不开心,“我也不一定要去北京的,只是在考虑中。”
“我不是这个意思。”陈岩揉着她的头安抚着,“嘉茗,我希望你做的决定,是最有利于自己的。”
“那你是什么意思?”许嘉茗推开了他的手,“我对我们的关系很认真,如果你觉得不能承受我这种认真的话,你提前跟我讲清楚。”
“你用不着怀疑我对你的认真,而且自私地讲,我希望你现在就回国。就算拿不到学位,我都能帮你找到一份很好的工作。你愿意吗?”
“这两件事性质不同,你只是提供了一个不现实的假设。如果你真的这么为难,我不强求你的。”
许嘉茗理性上知道他这是为她好,他对自己的认真她无法否认,但她此时就很失望,她在为他们的未来打算,他却让她更理智点,她也不想跟他一见面就关于这件事吵架,“我们俩先冷静点,你有时差吧?要不要先休息?”
陈岩拉住了要离开的她,“你要去哪儿?”
“我去外面买杯咖啡,你先休息吧。”
她刚说完,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脚离了地,被他抱起扔到了床上,他随即就压了上来,她推都推不开,“你干嘛?”
“你高中就来了加拿大,这里的身份很容易拿。站在你的立场,最佳选项是多呆一年,拿到身份。而我,更想要你回国,我们有更多的相处时间。”陈岩盯着她,“人当然是自私的,我希望你赶紧回国,那我现在这么跟你讲清楚,能不能算我的免责声明?”
他们说的都对,她这就是在冲动,可是这种话从他口中说出时,许嘉茗却是无比的委屈,难道是她对他太过依赖了吗。温哥华此时已经对她毫无吸引力,在那儿她没有家人,没有爱人,只有以年为单位的等待。
“陈岩,你这样的理性让我觉得……”她有点说不下去,但还是诚实地表达了出来,“我也许不该这么依赖你。”
“不要这么想,好不好?”陈岩低头吻住了她,他真的吵不过她,她这个人,逻辑性强,又会在不经意间打感情牌,让他只能彻底认输。只能轻轻吻着她,哄着她,“如果你真这么想,我只能一个月过来两次了。”
许嘉茗只被他哄了一半,还是有点难过又生气,但她觉得自己这次进步了,她没有直接想分手。
陈岩看着闹脾气的她,觉得可爱又可恨,“知不知道我这次坐经济舱过来的?很累的。”
她看向了他,半信半疑,“真的吗?”
“骗你干什么?坐了十几个小时,就为了亲自来受你的气。”
明明觉得他是在气她,她还是没骨气地被他逗笑了,“行吧,我们扯平了。”
但笑完之后,她还是觉得他在撒谎,他哪里是会勉强自己坐经济舱来的人,而且他这精神很好的样子,哪里像啊?
她却是无暇再去计较他是否在撒谎这件事,看着窗帘被缓缓地自动拉上,房间里的光线逐一被收去。
当他的唇落在她的小腹上时,她突然有些害怕,这似乎与以往都不同,
她想要感受他沉重的身躯,想要与他有更多肌肤的触碰,他却不给她。当她喊着他的名字,想让他过来抱她时,他不理她,不给她任何回应。像是在报复她刚才说的不要依赖他,她也抓不住他,小腹被亲到湿濡,她紧张到不停地喊着陈岩,他也未停下。
吻一直往下,当他亲到她的大腿根部时,头脑眩晕到有点懵,但她大致也猜到了他要干什么。
如果说在爱情里,她想要公平,同样为他多付出些。但此时他对她做的,她是绝对不会去对等的。
她喊了停下,不要这样,可他哪里会在这种事情上听她的,用手分开了她试图合上的双腿。
他的动作很慢、很温柔,可他估计在航班上忘了刮胡须,胡渣在蹭着她,却是让她无比的心痒。她只能闭了眼,试图如此来蒙蔽自己在这场荒唐中的羞耻心。
在黑暗之中,她感受着他的吮吸,舌尖上的讨好。
熟悉的感觉再次回来,她没有过性之前,也不太想。与他有过之后,她很喜欢与他这样腻歪着。将大把的时间荒唐在无意义却足够让自己开心的事情上,用身体取悦着彼此,当被欲望冲昏了头脑的那一刻,所有一切有意义的事,都显得那样的索然无味与无趣。只有当下的极致快乐,是抓得住的。
她还是无法想象,他这样的人,会为她做这种事。
手揪着床单,无助到极致,她舒服又难堪地哼唧出了声。这个过程又足够的漫长,将她的羞耻心一层层剥下,让她必须向他完全打开自己。
在这样的坦诚之下,刚才的矛盾,又哪里需要一个确切的回答;她又何必再怀疑,他是否足够爱她。
他总能轻易制住她,让她毫无防御能力,让她孤立无援地被羞耻的快感冲击着,让她不得不独自面对她的欲望。腿间的黏腻出乎意料地多,直到最后她绷直了脚尖,哭了出来。
他终于上来抱住了她,抚摸着让她有安全感,再在她耳旁细语着,“嘉茗,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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