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苗是我媳妇儿好吧,怎么搞得跟我抢了你媳妇儿似的?

“念儿,你醒了!”苏禾苗迷迷糊糊的把她勾了过来,眯着眼睛看她的伤。

念儿转身趴在苏禾苗的身上,委屈巴巴的哭了起来,“疼,小婶婶我耳朵疼……抱抱,呜呜呜……”

钱长安满脸黑线。

刚才跟我抢媳妇的时候,也没瞧见你说疼啊!

“乖,小婶婶给你吹吹就不疼了。”苏禾苗心疼的凑过嘴去,在她耳边轻轻的吹。

她神色朦胧,半垂着眸子,红润的双唇微微撮着,侧脸柔美动人。

温软的声音仿佛一只猫爪在人心坎儿上挠了挠似的……

钱长安心头不觉一动,也凑了过去,“要不要小叔也帮你吹吹?”

“啪”

念儿抬起脚丫子蹬在了钱长安的脸上,“我才不要小叔吹吹!略略略……”

苏禾苗扑哧一下笑出了声,睡意全无。

钱长安抓住念儿的小脚丫,挠她脚底,屋里顿时叽叽嘎嘎笑成一团儿。

王氏和李翠兰正忙着,切菜的切菜,喂鸡的喂鸡,听到笑声也不禁停了手,往他们屋子看去。

突然,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钱大元头上扎着绷带,带着一群官兵直奔小院儿而来:

“就是这!捕头大人,表叔,就是这家的钱长安、苏禾苗两口子,把小民害成这样的!快抓他们去县衙,给小民申冤!”

“咣当”

王氏手里的陶盆掉在地上,看着身穿衙役衣服的人,脸儿都白了。

几个气势汹汹的带刀捕快往门前一站,光是看就够吓人的了。

李翠兰哪儿见过这等阵势,吓得跑到王氏身边儿抓着她的衣角直哆嗦:

“完了完了!娘,他们这是要抓长安和禾苗呀!”

王氏心肝直颤,强撑着陪笑,“各位官差大、大人,一大清早的这、这是作甚呢?”

不等捕头说话,钱大元肿的跟猪头一样的脸上露出一抹狞笑,叫嚷道:

“王二妮,你儿子割了我的耳朵害我变成残废,我已经告官了!

看到没,这位可是县衙的捕头大人,他要把你儿子媳妇儿全都抓回去,给我伸冤做主!

钱长安呢,叫他们两口子出来,看他们还嚣张不嚣张!”

“官爷,不不、不是这样的,是钱大元他先伤了我闺女,我闺女的耳朵都被他拧裂开了……”李翠兰哆嗦的不成样子,还是硬着头皮辩白:

“我家长安是替我闺女出气,是、是他先动的手……”

“我就是拧了那臭丫头的耳朵,不过出了点儿血!”钱大元恶声恶气道:

“可钱长安把我耳朵活活割了啊!还有他媳妇儿,差点用铁锹拍死我!

捕头大人,小民所说没有一句虚言,你可要为小民做主呀!”

“捕头大人,你听我说,不是、不是他说的那样的……”王氏惊慌失措的辩解。

捕头凶神恶煞扫了王氏和李翠兰一眼,喝道,“事实如何,你们两个妇人说了不算,要把人带去衙门才能查问清楚!

今晨有人前来击鼓鸣冤,县大人让本捕头前来拿人,本捕头不管你们谁对谁错,必是要把人拿回去向县大人交差的!来人,把人给我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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