肮脏,也敢对他的意儿动心思,该死的东西!
许是他眼中的不屑刺激到那个男子,男子竟终于用舌头把布团拱了出来,粘着口水的布团掉在地上,许纲又是一阵恶心。
“去他妈的,你个小白脸,我是这许府的二女婿,早点把我放开,你个狗奴才!”
他骂的难听,许纲气得额头的血管不住地抽动,怒极道:“把这东西给我废了!”
他的视线挪到男子的下体,嫌恶得不想再看第二眼似的。
“还有命根子,也不必留了。”
下人们纷纷围拢上来,吓得男子脸都变了颜色,却还是色厉内荏地叫嚣:“少跟老子吓唬人……啊啊啊啊啊救命救命啊杀人了!”
他厉了一半儿,在看到离他最近的人抽出的匕首时戛然而止,扯着嗓子拼命求饶。
许纲冷笑——这园子谁会来,还是在这种日中的时候,都热的在屋里乘凉。
可真的有人来。
谢灼见时候好了,用一种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婶子语气喊:“哟,这不是大少爷吗,这么多人这是干什么呢~”
许纲面色肉眼可见的带上一丝慌乱,他强忍着,慢慢回头。
刚走的沈趁,和那个他还没知道名字的男人并肩站在一起,脸上都是带着隐秘的笑容。
许纲:……
就在这一刹那,他读过的这么多年的书一下子总结了知识:
他被沈趁算计了,将计就计,请君入瓮!
明白此事,许纲面色不善,却还是扯出一丝笑容来,“二位见笑了,我在处理家事,烦请二位回避。”
沈趁唇角勾起笑意,有些浮夸:“是二小姐写情信的对象吗?如此看来除了狼狈些,倒也算得上一表人才。”
椅子上的男子顿时得意道:“那是,我可是我们村最端正的,怎么便做不得你们许府的女婿?”
许纲咬牙切齿地回头瞪他:“给我闭嘴!”
随即他又开始驱赶两人:“实在无事,你们请回。”
沈趁可不打算就这么轻易翻篇儿,她看着还躺在地上的信,意有所指:“啊,那个我眼熟,二小姐文笔甚好,我若是给心仪的人,定是也要找二小姐代我写上几笔的。”
许纲这算听得出来这两人并不打算见好就收,他咬着牙,恨声道:“你二位却待如何才肯把这件事咽进肚子里?!”
谢灼还以为这人城府深,眼下一看,就是个善妒自负的人罢了,真是不足为奇,这份心性,还没有他平日里见过的妒妇们能忍。
他觉得无聊至极,四下看时,正瞧见袅娜而来的许适意,不禁手肘碰碰沈趁以作提醒。
与此同时,沈趁故意气人的回答也飘进在场众人,和许适意的耳朵里。
“咽下去?好说,烦请大少爷和二小姐说情,帮我多写几封情信来,我中意的人甚多,总不能厚此薄彼吧?”
恰在此时,换好了衣服的许茹总算是一路找来,心里还怨气横生,明明叫这人等着她,怎么换个衣裙的功夫就没影儿了?
可是当她真的闯进这个园子,尤其是一抬眼就看到面无表情的许适意时,心里就更乌突突了。
哪怕此时许适意并没有用那个表情对着她。
沈趁那句情信的话也落在她的耳朵里,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问题的焦点会在“情信”上,不过她下意识拒绝。
“你在胡说什么?那不是姐姐写的吗?”
沈趁有些意外——这人才来?
她意味深长地笑:“许二小姐意思是,这封信是大小姐写给这个男子的?”
这个沈趁仿佛被换了人,毕竟刚刚在她面前怒发冲冠的人可不是现在这样,云淡风轻,那神态语气,好像对眼下的一团乱游刃有余。
许茹开始心慌,她顺着沈趁的话点头:“就是姐姐的字体啊!”
许纲闻言顿时头脑发昏——这个蠢材!
果然,沈趁马上悠哉道:“那大小姐写给他的情信,如此私密,二小姐看得这么细致,连字体都研究透了?”
许茹登时说不出一句话来,为了避免她说多错多,许纲沉下脸道:“无论如何,这是我们的家事,沈姑娘在此参与过多,怕是不好吧。”
他盯着沈趁,沈趁却对他马上吃人的眼神视而不见,听他这么说,反而顺意地点头。
还没等许纲松一口气,沈趁带着笑意道:“家事怎么不见许老爷?”
许纲吃了一惊,若是此事被许承林知道,查出幕后的龋龉简直再容易不过,那时候他们母子三人岂不是会被彻底地赶出去?
他想通此节,还未开口,就被早就到了的许适意打断,那人轻飘飘的声音响在众人耳畔,轻灵又平缓。
“既要当做家事,便都去正厅吧,漫儿去请爹过来。”
沈趁讶然——这人什么时候来的?
她回过头的功夫,许适意已经走在前头,只剩下袅娜的背影。
许纲气得咬牙切齿,一时间他不知道是该瞪坏事儿的沈趁,还是愚蠢的许茹,亦或者那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小子!
不过这都没什么意义,反正一盏茶后,他和一众花园里的人,全都在正厅里七上八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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