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去慕家,可为夫君讨回了公道?”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邵逸正更觉郁闷,偏生自家不孝子这会儿连话都说不出,个中缘由他也没法问。
“慕家的事休要再提。”到底他这些年很受了袁家提携,他待这个儿媳妇也十分宽厚,“你如今怀着身孕,不要再操劳这些事,安心养胎才是要紧。”
早上出门前公公还是一脸奋勇,如今却是铩羽而归的样子,大约是事情遇到阻碍,少夫人袁氏点头道是,也不再追问其他。
竹香挨了杖刑,现在还没好全,便由墨香贴身照料着邵志勇。
袁氏一直守在房中,又是替她丈夫滚鸡蛋,又是给他做冰敷。
到晚间,他终于能说出话了。
只是他情绪不佳,任袁氏东问西问,他只是随意应答一两句。
袁氏操劳了一天,到这会儿也支撑不住要去歇息,便将公爹请了过来。
邵逸正看着儿子,又是生气又是心疼,“你好好的去招惹慕家作什么?”
“儿子做事,自然有儿子的考虑。”
“你有个屁的考虑!”邵逸正还是没忍住将儿子一顿骂,“你家中夫人正怀着身孕你不知道?你这样到处拈花惹草,要是被你岳丈知道了,能轻饶了你?”
邵志勇不服气,“要追究起来,他家女儿也不是一点错处都没有。”
“你行为不端还有理了?她能有什么错?”
“父亲!要不是她擅自做局诬告人家,她慕念白能对我这样绝情?”
邵逸正气得手发抖,要不是念在他卧病在床,他真恨不得一个大嘴巴子呼醒他,“你要不要听听,你说的这叫什么话?你到现在还念着她?”
“儿子自然不是只为念着她。”邵志勇手扶着拿冰水浸过的毛巾,只觉得半边脸都冷得没知觉,犹豫再三,他还是说出了实情,“父亲可知,慕念白同燕小公爷交情匪浅,若是她念在往日交情,在燕小公爷前美言几句,儿子自可以平步青云。”
“燕小公爷?”邵逸正没想到她竟然跟燕小公爷也有关系。
“是。儿子亲眼所见,燕小公爷待她,绝不似一般女子。”
他回想着那日酒局上的场景,燕小公爷除了接应酬的酒杯,视线几乎没离过她的身,男人看女人的眼神,他太清楚了。
“这么说,你纠缠她还有理了?”
“要不是袁卿卿妒忌心重,坏了我的好事,儿子又怎会挨这一顿打。”
邵逸正气得将手边一个茶盏掼在地上,那茶盏顿时四分五裂,有几颗细碎的白瓷还落在被帐中。
“你以为你讨了她的好,她就能在燕小公爷面前替你美言?咱们家当初可是在人家身患重病时毁了婚的,这种事她能谅解得了?”
可邵志勇不这样想,他们毕竟青梅竹马,有过那么多美好的回忆,而他选择悔婚,也是情有可原。
再加之事情已经过去三年之久,她的怪罪之心早该淡了。
看着儿子梗着脖子不发一言,邵逸正知道他这是鬼迷了心窍,“你可知,今早上我随慕家人去顺天府,有人说你是尾随调戏她?”
“我只是想去向她道歉!”
“我不管你本意如何,这罪名已经坐定了!作证之人也不是什么燕小公爷,而是晏小殿下!”
“晏小殿下?太子爷的嫡亲孙子晏之初?”
“不是他还能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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